鼠曲草

首页 » 常识 » 常识 » 父亲被陷害入狱自杀身亡后,姐姐被封为圣女
TUhjnbcbe - 2023/2/13 23:02:00

为保护弟弟,她女扮男装成为镇国大将*,深入敌后,被拆穿身份,却爱上了敌国皇子。

1

陆暖冬紧紧抱着仅三岁的么弟,一双眼惊惧地盯着包围在四周的禁卫*。

地上躺着仆人的尸体,看着那些熟悉的脸孔,她耳边彷佛还能听到他们死前的哀号,身体颤抖得更厉害,满地的鲜血和残骸让她将弟弟抱得更紧,不让他看到这残忍的画面。

她害怕地咬着唇,不敢再看地上的尸体,将目光放在一直站在他们身前的大姐身上。

“圣旨到──”

一名身着滚蓝金边宫服的老人拔尖着嗓音,手拿着金黄圣旨,睥睨地瞧着他们。

看到大姐跪下,陆暖冬赶紧抱着么弟下跪。

常公公打开圣旨,尖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王爷通敌叛国,罪无可赦,按国法须诛连九族,可圣上念其陆氏一族历代忠心,为皇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且陆王爷与陆王妃已赎罪自尽,余三子尚年幼,圣帝不忍,特赦其罪,思及当今膝下无子,愿收陆小王爷为子,并收陆二公主为义女,封为喜乐公主,陆大公主继承皇朝圣女之位,守护皇朝繁盛……”

听到“圣女”两字,陆暖冬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惊愕地抬起头。

“现命殿下与公主即刻进宫,圣女由白塔祭司教导,于两年后接任圣女之位,钦此。”宣读完,常公公将圣旨双手递出。

“不……”陆暖冬摇头,想阻止大姐。

陆魏紫低垂着头,恭敬地伸手接旨,“陆魏紫谨接圣旨,谢圣帝隆恩。”

“好。”常公公满意地点头,捻着颚下白须。“那么请殿下和喜乐公主随小的一同回宫。”

“等等。”陆魏紫抬起头,一双紫眸璀灿而耀眼,而镶着紫眸的小脸倾城如天边星夜,绝美的容颜让众人不由得屏息。

“可否请常公公通融,让魏紫与弟妹相聚一天,明天再让他们进宫。”她开口,不卑不亢地请求。

“这……”常公公沉吟了会,这才点头。“好,小的会回去禀告圣帝,明天再来请殿下和公主进宫,小的会请禁卫*守在王爷府外,好好保护殿下三人的安全。”

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这他们都明白。

“谢谢公公。”陆魏紫垂下紫眸。

“那小的告退。”常公公躬身行礼,这才带着一干禁卫*离开庭院。

他们一离开,陆暖冬立即抓住大姐。“姐,你怎么可以答应……圣女……怎么可以?!”

圣女?那只是好听的名号,皇族里谁人不知,所谓的圣女即是皇帝的奴隶;甚至只要皇帝开口,圣女就得去侍寝,而对象则是各国皇亲。

这是圣元皇朝的秘密,只有皇族才知道的秘密,若不是先祖曾娶过皇族公主为妻,他们陆家也不会知晓这个皇室秘密,并且三缄其口,不敢说出。

而她会知道这个秘密,是因为去年皇上曾向父王提议,希望让姐姐到白塔学习,并且继任圣女之位。

父王那时以姐姐资质驽钝且年纪尚幼不堪重任而婉拒,那时她还不懂父王为何要拒绝?能成为圣女,此等殊荣父王应该要高兴才对呀!

可父王回府时脸色却极难看,母妃听到父王的转述时脸色也转为沉重,她一时好奇,拉着姐姐躲在窗外偷听父母的对话,才知道圣女并不是守护皇朝之女,而是皇亲国戚间的玩物。

身为陆王爷府大公主,姐姐怎么可以答应……

“冬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不同于妹妹的慌乱,陆魏紫一脸平静,早在常公公宣读圣旨时,她就已猜测到皇帝的意图。

功高震祖的父王手握兵符,掌握八十万兵马,加上陆氏一族在朝廷的势力,皇帝早已忌惮许久,早想找机会扳倒陆家。

陆暖冬倏地噤声,她怔怔地看着姐姐,当然明白原因──姐姐是为了她和弟弟。

虽被封为公主和皇子,可她知道,她和弟弟是人质,一旦进去宫里,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姐姐……痛……”陆飞炎被抱得疼,抗议地轻推着二姐。

陆暖冬赶紧松开手,“炎儿乖,闭上眼睛。”抖着声,她放轻语气,仍将弟弟抱在怀里,手压住弟弟的后脑,防止他往旁边看。

低头看着仍年幼的么弟,她紧紧咬唇。“大姐,我们只能这么随皇帝操纵吗?”

什么通敌叛国?!对圣元皇朝忠心耿耿的父王才不会做那种事!

明明是皇帝顾忌父王手上兵权,因此找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要栽赃在父王身上!

父王因此被关进大牢,最重声名的父王不堪受辱,为示自己清白,自尽表示自己无罪;母妃听闻父王自尽,爱父王至深的母妃不愿独活,立即跟随父王脚步。

自尽前,她命亲信将他们三人秘密护送出府,谁知皇帝却快了一步,命人包围在王府四周,将守着姐弟三人的下人一一杀尽。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平日与自己说笑的仆人在眼前死去,只能看着忠心的护卫守在他们身前一一倒下,只能紧紧抱着弟弟,捂住他的耳朵,遮住他的眼睛,害怕地躲在大姐身后。

明知一切都是皇帝的阴谋,可他们却像蝼蚁一样无法抵抗。

陆暖冬恨恨地闭上眼,却忍不住从眼里滴下的泪。

“冬儿……”看到向来倔强的妹妹哭了,陆魏紫不由得轻叹,她明白妹妹心里的不甘与恨,因为她也是。

就这么跟皇帝屈服,他们都不甘心!

睁开愤恨的眼,陆暖冬看向大姐,那张倾国的容颜就跟母妃一模一样……不!甚至更胜母妃三分,美丽的紫眸让姐姐的美多了分神秘。

如此倾城之色,是祸非福。

母妃自尽前,曾含泪摸着姐姐的脸,哭着说出这句话。

她想到去年皇帝寿宴,父王带他们出席,母妃的美丽贤淑让众人钦羡父王的好福气,可当他们看到姐姐,寿宴上一片寂静无声;也是在寿宴后不久,皇帝便提出想要姐姐继任圣女的事。

那时父王能拒绝、而皇帝会答应,定是顾虑父王手上的兵权;而现在父王不在了……还有谁能阻止皇帝?将她和弟弟置于宫中,不就是为了拿他们两个控制姐姐吗?

“姐,我们只能就此认了吗?”或者跟着父王的脚步而去?可是陆飞炎还这么小……陆暖冬紧紧抱住弟弟。

“不。”陆魏紫轻轻吐出一个字,她蹲下身,纤手轻抚着么弟的头发。“冬儿,你忘得了父王的冤和母妃的恨吗?”

陆暖冬重重一震,想到父王被抓走时的愤怒、母妃自尽前的眼泪,她重重咬唇。

“炎儿又能当多久的皇子?”陆魏紫又低低一喃,沉静的紫眸泛着幽深的光芒。

炎儿……看着怀里的么弟,陆暖冬将唇咬得更紧,血丝渗出,瞬间滴落。

炎儿还这么小,宫里那么复杂,妃嫔争宠,为了争权夺利,让自己登上皇太后之位,什么手段使不出来?虽然炎儿并非皇帝亲生子,可被皇帝收为义子就有机会,对那些嫔妃而言,炎儿的存在仍然是根危险的刺。

一旦进了宫,炎儿的性命随时可能不保,看着怀里幼小的弟弟,想到怀里的温暖有可能变成地上冰冷的尸体……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

陆暖冬紧握拳头,“炎儿不会有事。”虽然声音仍颤抖,可她的语气却很坚定,她抬头看向大姐。

“我会保护他。”她承诺,脸上的怯懦瞬间消失,这一刻,她不再是以往天真烂漫的陆王爷府二公主。

她定定看着姐姐倾城的容貌。“也会保护你。”她不会再懦弱地躲在大姐身后。

陆魏紫笑了,她轻轻擦去妹妹脸上的泪。“冬儿长大了。”

陆暖冬用力眨去眼里的泪,握住姐姐的手,她扯出笑容,坚定地开口。“别担心,在宫里我会好好地保护炎儿。”以她的性命守护。

这一年,年仅十岁的陆暖冬在心里默默发誓,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哭,不会再怯弱。

她会保护她所有的、她重视的──不惜一切。

2

圣元皇朝一百二十年春,陆王叛变,押入大牢自尽而亡,陆王妃畏罪自尽,陆氏在朝势力全数崩毁。

同年十月,德康帝猝然病亡,东宫无子,其义子陆飞炎继位为帝,改元南熙,东陵王封为摄*王,与众臣辅佐幼帝。

南熙二年,圣女继任,同日,北边传来捷报,扫平争战十年的北蛮夷,举国欢腾,视为圣女之庇佑,“紫瞳圣女”称号传至各国。

人民自此相信,有圣女在,皇朝将永远繁荣太平。

可,太平是鲜血换来的──

锐利的银枪利落地刺进敌人的身体,鲜血随着银枪迸出,一身银色战袍的战士毫不留情地收回长枪,系在枪头旁的血红铃铛发出叮铃声,就像是索命的铃声。

战声隆隆,杀声不绝,两*对决,为首的银袍将*脸上戴着半副银色鬼面,只露出沉黑的乌瞳与线条冷厉的嘴唇。

他一马当先往前,身后的蓝袍士兵跟随在他之后,长枪快速地扫过敌*,经过之处,鲜血迸射,如荡过的铃声,一一索取敌人的魂魄。

看到将*的勇猛,跟随的兵将士气大发,跟着往前进攻,杀向敌*。

而一身黄衫战甲敌*也不甘示弱,无惧地回击,吼声杀声不断,将战场染成一片血红。

突然,一声号角响起。

黄衫*立即变换队形,从左边冲出一群伏兵,快速地袭向敌人,而右后方也冲出另一队伏兵。

突来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一名身着战甲的大汉立即大吼:“将*,有埋伏!”

看到渐渐包围的伏兵,银袍将*知道他们中计了,黑眸不见丝毫慌乱,他冷静地举高长枪,看到他的动作,蓝衫*训练有素地渐渐包围成方圆,将银袍将*护在圆中,边战边退。

即使被包围,银色长枪仍然利落地清除左右敌人,身下的战马长啸,在他的控制下,后蹄飞踢,将一名靠近的敌人踢飞。

他鼓励地轻拍战马,长枪再挥扫,一边以手下指令,要将领尽速带兵士退离。

看到他的指示,大汉粗吼:“快退!回防!”

而银袍将*则守在后方,战马抬起前蹄嘶啸,烈阳照射在银色战甲上,迸发出凛冽气势,沾血的长枪透着冰冷的寒光,鬼面狰狞噬血,让黄衫*看得胆战心惊。

修罗将*──圣元皇朝的第一猛将,修罗戟下,有命无回。

看到将*的凛然气势,蓝衫*士气更盛,他们大吼,拚命地攻向敌人,遵从指示,快速地往后方退。

奇异的是黄衫*没有继续追击,甚至让他们轻易退离,又是一场没有胜负的仗。

回到战营,银袍将*下了马。

“盘点伤兵,清算有多少伤亡。”略低的嗓音从微抿的唇瓣传出,他大步地走进营帐。

进入帐篷,他没立即脱去身上的战袍,先将手上的长枪放到案上,坐到虎皮毛毯上,闭眼等待。

约半个时辰,一名高大男人进入营帐,男人身上的战袍仍沾着黄沙污血,一进帐篷,粗大的嗓门立即哇拉大吼。

“将*,咱们这次损伤惨重呀!那群卑鄙的胡蛮子,竟然使这种暗招,咱们以为这次稳赢了,没想到却杀出两队兵马……”

“伤亡多少?”低嗓冷淡地打断他的话。

被打断话,张冲搔了搔头,“哦,刚刚清点一下,损失五百多个兵士,轻伤的约有一百多个,重伤的有两百个左右。”

听到属下的话,银袍将*不语,仅是闭眼沉默,身上的气势却极冷,让张冲暗暗打了个寒颤。

他忍不住偷瞄将*,可将*脸上戴着面具,让他根本看不清将*的表情,也根本弄不懂将*在想什么。

说到这个将*,在他们圣元皇朝可是个传奇,四年前渊国侵犯,不断地攻击边陲,企图侵略皇朝,正当摄*王准备派兵出击时,圣女说看见什么伟大的天命,然后将*就突然冒出来,被皇上封为将*,并赐兵符,给予八十万大*,只因圣女说有他在,皇朝就能永远受到庇护。

没事冒出一个无名无闻的将*,而且这个将*还见不得人,脸上戴着半副可怖的鬼面,让人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和嘴巴。

加上个子又不高,人又瘦,看起来就像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他懂得带兵打仗吗?

他们这些老将当然不服,可碍于*令,还是只能乖乖服从,并且等着看这个将*会有什么作为。

不过才半年,他们就不敢再小看这个无名将*。

3

因为短短半年,侵犯的渊国就被灭了!这半年来,他们见识到无名将*的勇猛,打仗他绝对是先锋,一把银枪扫过,敌人哀号不绝,精湛的武艺让人佩服不已。

除此之外,调兵遣将、兵法,将*无一不精,只要将*带领的兵马,没有不打胜仗的。

银色战袍,锐利的长枪,血红的索命铃铛,从此之后邻国皆知圣元皇朝除了有护国圣女、精明善战的摄*王外,还有一个庇护皇朝的修罗将*。有银面修罗在,没人可轻易侵犯皇朝。

他们圣元皇朝物产丰饶,四周有许多国家包围,长年来争战不断,皆是为了占领皇朝的丰饶物资。

而自从将*出现后,那些贪婪的邻国安分不少,没想到这个傲血国却突然举兵来犯。

傲血国位于西边,自古就以骁勇善战闻名,原本西边是没有国家的,只有几个部族,而傲血族则是这些部族之一,他们一一攻占西边其它部落,然后统一西边,自成一个国家。

傲血国的凶猛善战闻名各国,素来没人敢去招惹,而傲血国却不甘于只占据西方,这些年来一直不断挑衅,攻击边疆人民,他们早已戒备许久,果然,两国战事爆发了。

这场仗打了快两年,却一直僵持不下,其实本来一年前他们有机会打赢的,傲血国就算善战,没脑也没用。

而他们将*可不是没脑将*,随便一个小战术都可以赢那些没脑的蛮子;谁知道一年前那群蛮子突然变聪明了,突然也懂得运用战术,他们有派探子去打听,也都没消没息。

结果这场仗就又打了一年。

“将*,他们为什么这么轻易放我们走?明明都已经包围住我们了,咱们是有可能输的耶!”张冲搔头,方才真的很惊险,他们以为稳赢了,却没料到对方埋下伏兵,可却又不趁势攻击他们,反而让他们轻易退离。

“是有可能输,也有可能赢,然后双方伤亡更多,谁也讨不了好。”轻易放他们离开,对方就是料到这个吧?狗急跳墙,就算被包围,只要他在,圣元的兵士就不会气馁,因为他不只是将*,更是圣元将士精神的领导。

而想杀他,是得付出代价的,就算中计,他也有把握杀出重围,对方就是料到这一点。

既然杀不了他,那就用心理战。

让他们以为稳赢了,却又出二队伏兵,意料之外的结果一定让士兵的心情受了影响。

而且仗打了两年了,士兵的心多少一定浮躁,再加上……

“啊?什么意思?”听不懂将*在说什么,张冲一脸疑惑,可看到将*不回答,他也只能抓抓脸,“不过将*,再来过冬了,这季节可不能打了。”

没错,再来是冬天。

对方就是料到这个,这种季节打仗讨不了好,因此彼此都有共识,严冬停战。

对方是打算跟他们打消耗战,这里是傲血的地盘,他们粮食充足,而圣元可不。

就算让上头送粮食过来,士兵的心情也安抚不了,仗打愈久,人的心愈不安躁动。

“要过年了,真想回家过年啊!”张冲咕哝,抓着头发,有点烦躁地问:“将*,你看这仗要打多久呀?”

要打多久……

“还是查不到傲血国的*师是谁吗?”只要除去这个人,这个仗马上就可以结束。再怎么善战,只懂得用蛮力也没用。

“不行,完全查不到,连藏在敌营的探子都说根本没看到什么*师。”查了一年都查不到,张冲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有*师了。

“是吗……”他垂眸,一抹光闪过黑眸。

严冬吗?那有四个月的时间……

“这么一个好机会,竟然就这样放过?你在想什么呀!差一点就可以杀掉那只该死的鬼,好不容易计策成功了,咱们就要赢了呀!”

傲血*营里,愤怒的低吼在主帐里回荡,傲血国的三皇子,也是傲血国的大将*,气愤地来回踱步。

“那只鬼要这么容易就能杀掉,你第一次跟他对战时,就不会差点连命都没了。”清淡的嗓音从竹帘后飘出。

耶律魁霎时无声,恼羞成怒地瞪着竹帘。“那是意外!”

谁晓得那个鬼将*那么卑鄙,打仗就打仗嘛!玩什么火攻,结果烧得一片火海,他正在指挥时,一只箭矢突然快速射向他,要不是他刚好闪得快,那只箭中的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心脏。

结果只好草草退兵,耶律魁这辈子可是第一次输得这么难看彻底,他不服输,一箭之仇一定要报。

4

谁知对方却一直耍战术,知道打不过他们,就玩些有的没的把戏,一再消耗他们的战力和耐性。

就在快败北时,老二却突然献策,让他们大转颓势。

这情形让他们错愕,想他们傲血国在马上打天下,以武立国,重武轻文,而文弱的二哥向来是被他们看不起的。

没想到最后却是一直受他们轻视的二哥救了这场快输的战事,若不是他,早在一年前傲血国就输了。

可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能赢的大好机会,没想到就这样放弃,叫他怎能不气?二哥是在想什么呀!

“能意外个一年,真是好大的意外。”那一年里,他这个三弟可是常常从鬼门关里逃生,要不是他皮粗肉硬,四肢发达,恐怕早被鬼收了蠢命了。

“再说,这次对方会中计,那是因为战事拖了两年,对方有点急了,才会中了计策,可是在中计的那一刻,他就冷静下来了。”他在远方观战,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圣元*瞬间包围成圆,良好的纪律和快速的反应让人佩服,他们一边且战且退,一边保护将*,而为首的修罗将*毫不畏惧,即使被包围,那身气势仍然不弱,这样的气势,更鼓舞了身边的士兵。

当下他就知道,继续交战下去,对傲血国也没好处,只是更增加伤亡而已,那就不如打心理战吧!

因此他下指令,让对方退离,原以为能赢、最后却败北的落差,一定让士兵士气大灭,而且再来就是严冬,他们傲血士兵早已习惯这天候,可圣元兵可不然。

仗打愈久,人心愈躁。

何况,修罗将*好像从没打过这么久的仗,他之前的战绩,都是在一年内就将敌*收伏,而这次却打了两年……

他想圣元士兵一定会为此而更浮躁,时间是会改变一切的,当不败神话无法再维持时,士气就会更低落。

“冷静?屁!那只鬼根本就跟孙子一样,还要手下的兵包围保护他!什么修罗将*?哈!最后还不是怕死!”耶律魁很不屑地嗤哼。

“阿魁,你该庆幸之前跟你打仗的人都跟你一样,不然你是不可能打那么多胜仗的。”竹帘后传来淡淡的叹息。

“什么意思?”二哥是在称赞他吗?可他怎么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

“总之,这四个月就先休战,让士兵好好休息吧!”他低语,古筝拨动的声音从帘后传来。

“哦!”听到古筝声,知道二哥的意思就是话题到此结束,耶律魁只好不甘不愿地抓抓头,边嘀咕边走出营帐。“真是……搞不懂你们读书人在想啥……”

在老三走出营帐前,淡然的声音又从竹帘后传出。

“对了,我今天在观战时,发现有人躲在暗处看我,我已让人擒下,你自己看着办。”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耶律魁脸上闪过一抹杀气,二哥的身分可不能泄漏出去。

“处理完后,记得送到圣元*那里去。”他又淡淡吩咐一句。

“为什么?”耶律魁发出疑问。

可回答他的是琤琤弦声。

知道二哥不想理他,耶律魁继续嘀咕。“解释一下会怎样?会动脑就了不起呀……”

不理会老三的咕哝,他垂眸,白皙修长的指尖缓缓拨过筝弦。

拨动的弦音成了温和的曲调,如一池流水,淙淙轻绕,看似温柔,却听不见奏者的感情。

修罗将*……他想着那身银色战袍,面具覆盖他的脸,可那双黑眸却无比璨亮,闪耀着坚毅不屈,比那身银袍还要明亮。

他远观过无数次,清瘦的身形让他的行动更矫捷,狂猛的气势如炽焰,即使身陷囹圄也毫不退缩。那双眼,闪耀着光芒,极为耀眼。

他不禁好奇了,面具下的人是长怎样、是怎样的脸庞,才会拥有那样坚忍明亮的眼睛?

会加入这场战事,是不忍见傲血国战败,毕竟这是他的国家,何况大哥都开口求他了,身为人弟也不好不帮忙;再说他也不忍见老三死在无脑下,再怎么蠢,毕竟还是自己的弟弟。

他对习武没兴趣,在以武为尊的傲血国,虽为二皇子,不过他向来生性淡漠,对权势没任何兴趣。

他不住在皇宫,独居于山林,深居简出,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而他素来独善其身,鲜少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兴趣,可现在……

想到那双耀眼夺目的眼神,淡色的唇瓣轻扬了。

再来是严冬,双方休战,对方又会有几分耐性呢?今日他知道对方是急了,否则也不会轻中计策。

对敌,切忌急躁;一旦急躁了……

他淡淡地笑了,拨动的筝弦在营帐缭绕,有如织罗的网,静静等待……

5

夜,初雪还未来临,风中就已飘着淡淡寒意。

一抹黑影在暗夜中飞动,悄悄地进入傲血国的营帐,躲过巡逻的兵卫,身手敏捷地在各个营帐中移动。

他知道这是危险的举动,一旦被发现,他不见得能轻易逃离,可是情势让他必须这么做。

今天傲血国送来一个首级,那是埋伏在傲血营帐的探子,他挑选出的探子向来个性仔细小心,身分会被发现一定有原因。

他大胆假设,探子一定是发现傲血国的*师,而且也一定被察觉了,所以才会送了性命。

傲血国的蠢蛋送来首级示威,却也让他怀疑*师人正在傲血*营里,虽然不确定,可他一定要来察看。

如果幸运被他猜中,那他就能马上取走那人的性命,就算不行,至少也能知道对方是谁。

他一直不了解对方的底细,敌暗我明,这对他们极为不利,如果知道对方是谁,那就能查清来历,日后也好下手。

当然,最好是能现在就把对方解决掉,那就省了日后的麻烦。

他迅速地来到主营帐,里面灯火通明,筝弦声从里面传出。

是古筝!傲血的蠢将*会弹古筝?怎么可能?!他不信那个只懂武力的蠢蛋会弹筝,那么……

眸微眯,他正准备踏入营帐时,却察觉一丝不对。

有杀气!

他顿时明白自己中计,送上探子首级不是为了示威,而是为了引他入洞。

黑影立即往后退,想离开*营。

“反应很快嘛!包围起来!”

瞬间,灯火通明,一群士兵快速包围,将他围在里头。

“哼哼,胆子很大嘛!敢独自到傲血的*帐。”耶律魁冷哼,操着大刀,站在兵士的中间。

被团团包围,一身黑衣的人没有任何畏惧,黑布覆住他的脸,仅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个眼……”耶律魁瞪眼,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很像某个只会蒙面的鬼。“修罗将*?”

他一吐出这个字眼,四周立即起了骚动。

“安静!”他大吼,骚动的兵士立即安静。“没想到呀!鼎鼎大名的修罗将*竟然大驾光临。”他啧啧有声,露出嗜血的笑容。

可被包围的人仍然平静,仅是淡淡垂眸。

他的冷淡让耶律魁更不是滋味,“哼!不说话没关系,老子不爽你很久了,今天一定要……”

“啊──”

突然,一声哀叫打断他的话。

黑影瞬间挪动,手上的剑刃刺入身后包围的人,身影快速一飞,杀出重围。

突来的变化让耶律魁一愣,“该死的!呆着干嘛?快追!放箭!”他气得跳脚,该死的修罗鬼!竟趁他在说话时偷袭。

士兵不断围攻上来,黑衣人快速避开攻击,手上的剑刃挑砍着,迸出丝丝血花。

锐利箭矢不断往他身上飞射,他才扫开利箭,旁边的人又攻击过来,他迅速反身回击,可箭矢却又从左方射来,他利落地避开,可却避不开右边射来的箭。

“唔!”箭头射出肩膀,他闷哼一声,以剑刃挑开刺来的刀,再迅速转身飞踢,利剑盘旋,在四周挑出银芒,四周包围的人不及闪避,发出哀号倒地,而他则乘机飞身逃离。

“该死的!拿弓来!”见一大群人却奈何不了一人,耶律魁气得怒吼,接过弓箭,拉弓一射。

感受到后方的箭风,他迅速转身劈开利箭,可没想到耶律魁的箭势太过刚猛,震得他虎口一麻。

而才劈开一箭,另一只箭矢又射过来,正中他胸口。

鲜血溢出,他咬牙忍住剧痛,剑芒再扫过,扫过一旁的火把,让火焰沾上旁边的帐篷。

火势嚣张,一瞬间就吞蚀四周的帐篷。

突来的火焰让傲血土兵错愕,正不知该救火还是继续攻击敌人时,黑衣人趁此机会快速逃离傲血*营。

“该死的!快救火呀!”

离开前,他听到耶律魁的吼声,唇瓣轻微一勾。

风,呼呼吹拂。

黑影快速飞疾,进入黑暗的林中,身上的伤势让他皱眉,而且觉得浑身开始无力。

不对劲!

他停住脚步,无力地靠在树旁,就着黯淡的月光,低头看着身上的箭伤。

血是黑色的,该死!没想到那群蛮子竟然用毒。

抖着手,他砍下箭翎,再伸手拔出箭矢。

“唔!”紧皱着眉,身体因剧痛而颤抖,可他却不吭一声,再砍下另一只箭翎,正要伸手拔箭时,却听到右边传来树枝被踩过的声音。

“谁?”他警戒地看向右方。

对方没出声,可他感觉得到对方正在靠近,听脚步声虚空无力,是个不懂武功的人。

这个发现让他的戒备略松,却仍不敢松懈。

挺起身子,眼前却一片黑雾,让他看不清前方。

他紧咬着唇,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可眼前的黑雾却不散,他的腿也开始虚浮。

毒开始发作了!

“你……”

“站住!”他举起剑,以耳辨位。

“你受伤了。”清润的嗓音传入他耳中,然后是靠近的脚步声。

“别过来!”他低喝,举剑的手却开始颤抖,就连脑子也开始晕眩起来,他用力甩头,感觉到来人靠他更近,他握紧剑柄立即往前刺,手腕却传来剧疼,他手上的剑顿时落下。

而眼前的黑雾更重,他的脚步顿时虚软,整个人往前倒。

对方伸手抱住他,手不意勾到他脸上的面罩,黑布滑落,淡淡月光下,露出一张清秀而细致的脸蛋。

而抱住他的手,刚好横隔在胸前,有点软的触感让来人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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