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走红不过是近几年的事,但是算起来,青团至今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
相传,春秋战国时期,晋文公火烧绵山,不慎烧死了介子推和他的母亲,追悔莫及的晋文公为了悼念介子推,下令在他们的忌日禁止用灶烧火,全国需寒食三日。
(绵山后来也被更名为了介山,图源:图虫创意)
而在古人的观念中,吃冷食是伤腹的,而把树叶捣碎成青汁浸染饭团,不仅能够助长阳气,还可以保存数天。
于是,青团应运而生。
随着历史的不断变迁,清明节逐渐融合了上巳节与寒食节,将扫墓、踏青等多重意义融合在了一起,而本身就具有纪念意义的青团,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清明佳品。
靠着祭祀的属性,青团得以在南方历史长河中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每逢清明,上海的各家老字号总少不了排队买青团的人群,且一买就是一二十只。
(老字号门口,排队买青团的人们)
时至今日,青团的祭祀属性早已淡化,但其特殊的文化属性却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注意,逐渐成为了江南的一个文化符号。
每到清明时节,江南艾草疯长,清香四溢。
江南人把春天里吃到的第一颗团子称为“尝春”,寓意为品尝春天的味道。
收割青草,捣碎出汁,和进水墨糯米粉中,加一点石灰水做点缀,就可以摆上蒸笼。
想让青团更好看一些,就刷一层芝麻油或者菜油,然后,就可以静静的等青团出笼。
一颗颗碧玉似的团子,散发着阵阵幽香,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笼屉里撩人~
这是一个可以把仪式感和幸福感同步拉满的美妙时刻。
除艾草之外,也有很多地区习惯用鼠曲草捣碎做青团,相比艾草,鼠曲草的清甘之气更浓,充满着田野的气息。
而如今上海市面上的青团,为了增加卖相以及便于存放,更多的是使用浆麦草或者麦草粉来做皮。
浆麦草的颜色比艾草更鲜亮,草质更细软,便于做汁,且做出来的汁水香气也更浓郁;而在自带甜味这一方面,浆麦草的甜味丝毫不逊于鼠曲草,且没有鼠曲草那么辛烈,对初尝青团的人十分友好。
青团能在短时间内迅速走红,浆麦草功不可没。
只是,在青团“工业化”后,还保留着秘传捣汁工艺的老字号青团,已经越来越少了。
浆麦草青团虽然口感更好,但一口下去可以咬到的丝丝艾草,如同那江南的杏花春雨,是不可替代的记忆与情感。
不咬下去,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颗巧克力是什么味道,青团,也是一样。
最早的青团只有细沙一种内陷,绵密的红豆沙配合艾草的清香,甜味与香气丝丝入扣,相得益彰,是记忆最深处的味道。
自从年,杏花楼的大师傅将蛋*肉松填进糯米皮之后,“网红青团”元年就此开启,随之而来的,还有青团的“魔幻馅料”时代。
(咸蛋*肉松青团)
早年引爆青团排队风潮的马兰头青团、荠菜鲜肉青团、蛋*肉松青团已经成为了昨日*花,腌笃鲜青团、香辣小龙虾青团后来居上,紧追不舍的还有香辣牛蛙青团、抹茶牛奶青团……
至今,上海“万物皆可青团”。
(风靡上海的网红青团)
自年开始,网红青团界就开启了“绝地求生”模式。
那一年,咸蛋*肉松青团和猫山王榴莲青团“成功吃鸡”,而到了年,甜口青团的赢家就成了抹茶牛奶青团。
而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吃鸡”失败的选手有:奶盖青团、烤青团、栗子椰蓉青团、芝麻花生青团、酸菜鱼青团、粉团……
“乱花渐欲迷人眼,一山更比一山高。”
在上海,想揣测一颗青团的“真心”,绝非易事。
不亲自去南京路逛一逛,你永远想不到老字号的大师傅们还有些什么奇思妙想,不亲口尝一尝,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青团是惊喜,还是惊吓。
作为上海家庭踏青祭扫的标配,基本上逢春日出游,每个家庭成员都会手握青团。
成年人两三口就是一颗,吃不完的就拿来哄孩子,软软糯糯的外皮,简直是天然的“绿色橡皮泥”。
也正是因为,在上海人心里,青团早已不单是一种食物,而成为了一种精神的寄托,一种特别的想念。
但,青团带给我们的,远不止这些。
它存在的意义,更多的在于,给生活在钢筋城市的我们提个醒:
儿时的味道也好,时尚的风味也罢,只要青团入口,就意味着,春天,已经来了。
得闻青团香,始知春风至。
春天到了,恰个青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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