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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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10 2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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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喜华香椿,楝科,落叶乔木。原产于中国,广泛分布于长江南北各地。妻子的同事在*岩西部的大木坑,春节居家抗疫,跟妻说他老家有香椿,还有另一种野菜也不错。这勾起了我心里蛰伏已久的念头。可惜,因为新冠肺炎疫情,这种念头只能暂时压住。早上,路桥的同学逊在朋友圈发出一张香椿的照片,我问他何处有香椿。逊同学说是永辉超市买的,我记得*岩吾悦广场有一家永辉超市,趁中午休息急匆匆赶过去,果然在地下的永辉超市有一扎扎香椿芽在售,紫红的香椿芽,看上去蛮新鲜,我买上两扎便回。国人食用香椿历史悠久,早在汉代就已风靡大江南北。据传,曾与荔枝一起作为南北两大贡品,深受皇帝及宫中贵人的喜爱。苏轼盛赞曰:椿木实而叶香可啖。香椿被称作“树上蔬菜”,可作食用的,是香椿嫩芽。香椿芽营养丰富,兼具有食疗作用,主治外感风寒、风湿痹痛、胃痛、痢疾。古人深知香椿的食药用价值,康有为为此写下《咏香椿》一诗:“山珍梗肥身无花,叶娇枝嫩多杈芽。长春不老汉王愿,食之竟月香齿颊。”老家没有香椿树,因此小时候没有吃过香椿。吃香椿,那是参加工作以后的事,是出差时候在酒店吃的,菜名叫香椿炒蛋,据说是香椿嫩芽做的,味道蛮不错。从此知道有香椿这道野菜,以后每每再次吃到香椿,还是在饭店,还是香椿炒蛋。因为香椿这种树,在家乡并不常见,所以哪怕是春天里,也没有在菜市场见过香椿。成家以后,妻说她家老屋后面种过一棵香椿。不过当我去到妻的老家见到这棵香椿树时,这棵高大笔直的香椿,无论冬去春来,无论酷日严寒,长年到头都在沉睡,长不出嫩芽的,因为它早已死掉了。十几年前的一个“五一”假期,几个朋友相约去缙云仙都玩。那时候的仙都景区,尚未充分开发,大部分属于原生态的,有附近的村民在售卖自家产的农产品,有芋头、竹笋、粉丝、蚕豆、腊肉等。我们一摊摊走过去,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卖扎成一小把的香椿芽,价钱也不贵,便买了一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未加工的香椿芽,有句老话说:“雨前椿芽嫩无比,雨后椿芽生木体。”大概由于季节的原因,“五一”处在谷雨后期,立夏将至,香椿叶芽已经嫩红带绿。因为当天气温较高,游玩以后长途赶回家,香椿芽已显得瘪塌塌,不够水灵了。不会别的做法,就依样画葫芦,照着酒店的吃法,香椿炒蛋。清洗,入沸水汆一遍,捞起,切成丁,入油锅清炒。后来知道,用沸水汆,这道工序蛮正确的,生香椿亚硝酸盐含量较高,经沸水过一遍,亚硝酸盐大大降低。汆过的香椿,其色由紫红变绿。香椿易熟,汆过切丁的香椿芽比韭菜还快熟,翻炒一两分钟,便倒入打成糊状的蛋浆,炒至蛋糊结块。准确地说,我们自做的应该叫“香椿抱蛋”,因为香椿丁完全被包在蛋块里。酒店里的香椿炒蛋,应该是香椿和蛋,各自炒熟,再拌炒一起的,香椿和蛋的融合不是十分紧密。这顿香椿抱蛋,女儿说有股味道,只是描述不出,妻说好像汽油味。其实不然,这是香椿炒熟后特有的味道,初闻者可能不适应,只有细细咀嚼,慢慢品味,才能品出香椿所内含的植物芳华、天地精气,才能品出其特有的自然香气。听了我的建议,妻子也学习慢品,果然也渐渐嚼出滋味来。打那以后,我们没有再吃过香椿,但每当春潮涌动季节,我们满山野去采摘各种野菜以满足味蕾时,总难免泛起久违的舌尖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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