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国俊
糍粑,大江南北,老少皆宜,比较适宜牙齿不好的人。
别看现在生活好了,把东西不当回事,要知道在过去,这些东西都是过年才有,甚至连过年想有也都没有,比如今天要介绍的我们老家的年货、年味之一的糍粑。
糍粑,除了我的家乡人,其他人咋一听,会觉得很陌生。但是如果知道了它就是糯米做的,大家又会有恍然大悟的感觉:搞得那么神秘兮兮的,不就是年糕吗?是,又不是,这其中既有联系也有区别。
先来说说北方的年糕,是把糯米、粟等有黏性的食材,先磨成粉,然后和成面,再加入各种其他原材料比如红豆什么的一起蒸熟,切成块状就可以食用。在北方,还有个麻团,就是在和成的糯米粉里裹上馅,搓成圆团,外面再裹上一层芝麻,冷冻保鲜,到吃的时候拿出来用油炸熟透,就可以吃。
我们南方,尤其是我老家麻城,做这类食品,在工序上是有区别的。
首先,我们不是先把糯米等磨成粉,而是把糯米淘洗干净、浸泡一段时间后,放在蒸笼里蒸熟,然后一次一大团倒入石臼里,几个青壮年劳力用专门的糍粑棍,分成几拨,相互配合着上下有节奏地在里面使劲捣,直到把熟糯米捣成膏状,这才一起喊着口号,用糍粑棍子一起把捣成的糍粑高高橇起,另外的人赶紧把放有粉末的簸箕伸过去接上,再由一人用蘸水的春天的竹笋皮做的细绳,把糍粑棍子从糍粑里拔出来。就这样一拨拨地,直到把熟糯米全部捣完。
拿回来的糍粑,经过家庭主妇的加工,成为一个个晶莹雪白的糍粑饼,非常好看。过年的时候,各家各户也是用它来招待前来拜年的客人。尤其是大年初一,我们老家说是大米的生日,这一天各家各户是不吃大米类食物的,煮糍粑和油面,是各家各户大年初一的第一顿饭。
纯糯米糍粑可以说是客家人非常喜欢吃的一种食物,如果要问纯糯米糍粑怎么做好吃的话,其实我觉得就是你一定要捶打的时间够久,因为时间越久的话,他这个任性会更强,也就弹性会更加的好吃的,还可以撒上一点花生,或者说是芝麻酱特别的好吃。
虽然小时候很穷,但是说实在的,我不怎么爱吃糍粑,因为做法太简单,主要是煮,连煎着吃都很少。但是有人爱吃,就这么水煮糍粑,有的能吃七八块、两大碗。
现在不一样了,偶尔自己网上买一点,或者家里亲人寄点过来,放在冰箱里冷冻,馋的时候拿出几块出来,变着花样做着吃,心情和味道确实不一样。
在一些村庄,这种石臼和糍粑棍子,都是很讲究的,也都有很长的历史。它们作为全村人的公共用品,由专人保管。
实际上,糍粑象肉糕一样,也有一个家族,比如汤圆、元宵,对了还有个软萩粑。软萩粑是湖北省大别山中麻城、浠水、罗田、英山及红安一带的一种风味小吃,它将野生软萩(清明菜,鼠曲草)扎碎与糯米粉、粘米粉加60℃温开水揉成面团,黑芝麻加白糖拌匀做馅,做成圆饼再用微火烙制而成。与糍粑不同的是,汤圆、元宵和软萩粑,都需要把浸泡的糯米放在石臼里舂成粉,包括软萩,也要捣碎,然后放在一起和成面。
至于其他地方的做法,我没有亲见,就不敢妄说了。
张国俊,网名天涯孤客,年生,湖北麻城张家畈人。于华中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后在北京工作,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教育管理硕士,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