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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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3/27 2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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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水上,自然成文

——试读胡刚毅的诗

罗文斌

现如今,诗人从文明的金字塔尖跌落下来,人人可以作诗,故而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之诗也大行其道。因此,有人高呼“诗人已死”“诗歌已死”,对此笔者不敢苟同,窃以为胡刚毅先生便是一位优秀的诗人。

初读胡刚毅先生的诗,便感受到其诗浑然天成,独具匠心,如“清水出芙蓉”。我甚至在想胡刚毅先生会是怎样一位世外高人。读他的诗,如置身山水,体验人与自然的对话,感悟物象之外的哲思蕴藉;似步入城堡,寻味诗人对文本和意象独具匠心的建构,以及耳目一新的情感体验;如聆听天籁,沉浸于清新灵动的旋律,更在声韵绕梁之际,聆听弦外之音。顾炎武在《日知录》中提出:“昔人之论谓:‘风行水上,自然成文。'若不出于自然,而有意于繁简,则尖之矣。”

胡刚毅先生在创作中将丰富多彩的意象糅合于诗歌独特的建构和优美的旋律之中,并注入诗人自身源于自然的独特气质和情感体验,形成灵动清纯、含蓄不露、清新自然的风格。

一、置身山水之间

著名作家袁鹰称胡刚毅先生为“井冈之子”,因他是“将自己全部生命融入井冈山一草一木的人”,笔者对此深表赞同。虽然不曾见过胡刚毅先生,但笔者通过与其诗歌的对话,便深切地体会到他是一个将自己的全部生命融入自然山水之中的人。井冈山的山水养育着诗人,更赋予诗人独特的气质和寄情山水的文人情怀。

正是如此,诗人才借助自然山水赋予的才情,抒发自己的一腔思绪和对这片山水的无限热爱。从《春之鸣》《蝉》,到《秋韵》《默默积攒热能》,饱览四季变换,体悟岁月如梭;还有《凡·高的向日葵》《一声鸟鸣》《菊》《星星》等,采撷自然之物,有感而发;再有《呼吸》《搭乘一辆春天的滑滑车》《每个人都是一棵走动的树》《遐想》等,给文字插上想象的翅膀,任思维去远航;最后如《两代人的结婚床》《王大老板发财的秘诀》从具体事件人手,展现生活的真实面貌。诗人的许多诗歌是以“身边的事物”,特别是自然山水为物象,体现诗人对日常生活的美丽观照,展现出一幅幅宏伟的山水、生活画卷,这也正是诗人独特的诗歌风貌。诗人善于挖掘万物身上蕴藏的灵性,将大地、河流、山川、草木、花鸟等人格化,讴歌它们的质朴、纯真、善良,表达了对大自然和生活的歌颂与赞美之情,营造出春风抚杨柳般绵延的诗情画意,进而升华了诗人的人格。这不禁让我想起盛唐时以王维、孟浩然等人为代表的山水田园诗派,他们的作品也以反映田园生活和描绘山水景物为主要内容。其中成就最高的王维的诗歌被誉为“诗中有画”。胡刚毅先生的诗歌物象众多,如大山、蜜蜂、树木、江河、春天,星星、菊花、鸟鸣、大地、太阳、风、种子等,以这些物象为代表的叙述对象构戒了诗人诗歌的主体情绪,体现了诗人对自然界万物的热烈向往和积极追寻,进而展现诗人对自然万物、对幸福生活和对真善美的热爱与追求。

诗人虽多以山水为物象,却不止步于描绘山水、歌颂自然。诗人总是追求通过对山水自然的观照,创生更加深刻的情感蕴藉,即诗人的暂思与性情。正如那首《每个人都是一棵走动的树》:

每个人都是一棵走动的树,千姿百态

身体内藏一盘盘唱片,

一圈圈年轮堆积谁也看不到摸不着,

各自心照不宣褐色、青色的树皮

密封了隐秘,沙尘暴也掀不动它们根须抓牢的忠贞

每棵树都是歌唱家,当爱之唇如唱针吻上内心的唱片,

春天就来临了青枝绿叶、百花争艳…

一曲曲歌声飞扬起来,

山溪般漫溢高昂的、悠扬的、舒缓的歌传来了

枝条的手臂舞起来了,叶的手掌鼓起了掌,

因歇不下来

巴掌往往拍红,在悄然而至的秋风中

诗中流露出一种对人的个性的赞赏和对生命中美好爱情的讴歌。其实,诗人用人格化的“树”,展现渴慕爱情的心灵在生命的年轮中追寻忠贞的爱情,不去在意时光的秋风“悄然而至”。本诗尽情地抒写灵动飞扬、充满个性的个体以一种青春的激情,歌唱爱情的坚贞和人生的欢畅,给人以积极的引导。诗人每每从自然物象出发,通过对日常生活的美丽观照,给人以清新自然的感官体验,读来如人画中。诗人又寄托自己的人文情怀和对生活的感悟于山水之间,带给受众理性的思考和积极的引导。可见,诗人对绘画美的把握不可谓不纯熟。

二、寻味建构之中

胡刚毅先生的诗歌不仅仅停留在对传统山水物象的承袭上,更可贵的是他在诗歌建构上突破传统诗歌的呆板的格式,赋予了诗歌现代艺术中的布局之美,形成自成一家的建筑美追求。诗人常采用意象间的置换与组合等手段,避免一味地追求对称或是太不注重布局等文本结构单调的问题,而根据诗歌中诗人情感的流动去谋篇布局,做到文随意动。诗人还创造性地运用逆向思维,一反常规地剖析问题,在意象本身的建构上取得重大突破。通过对诗歌文本和意象本身的双重构建,胡刚毅先生的诗歌在结构上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更加符合当下受众的接受心理。

诗人最擅长的要数意象间的置换与组合,在诗人的”排兵布阵“下,一首首悠长的诗跃然纸上。胡刚毅先生的许多诗歌运用了此手法,如《判中措写笋在春雨中破土而出:

在地下关押了仿佛一个世纪

终于尖尖的小嘴

噙住一滴春雨。

霎时解了一冬的渴。

读者只要稍加思考,十有八九能猜到诗中写的是春笋。诗人只用了寥寥数语,便将地下、小嘴、春雨这几个简单的意象建构成一幅“雨中春笋图”。这憨态可掬的含露笋尖,于是跃然纸上,也恰似给我们读者干涸已久的心解了渴。再看那秋风中绽放的菊:

百花熄灭后,一只手

在秋之尾弹奏什么乐曲?

伸开灵巧的纤纤手指面

对来势汹汹的冬不动声色

攥紧一个拳头,擂响天空之鼙鼓

要把乌云的愁容唤下来

掏出自己的血,点燃为一朵火

照亮的岂止是一个季节?

如此地从容淡定,颇有运筹帷幄的大将风范,续写着春夏的歌曲,又坦然面对冬的愁云,菊的形象已然是呼之欲出。继而到最后两句,在前面的积蓄之后,骤然发力,整首诗的气势因之陡增,一句“照亮的岂止是一个季节”更是将诗歌的内涵加以升华,塑造出人格化的高大的菊的飒爽英姿。作者擅长多组意象间的置换与组合,用排比、对比、递比等句式群,使诗句形成一种内蓄的势,在诗境上层层推进,更能于结尾处留下令人触动的一幕,或是笑,或是悟,抑或是叹,余余味袅袅。

诗人还善于运用“逆向思维”去构建意象本身,即运用一反常规的创新思维,使得诗歌充满矛盾与冲突,诗歌主旨恰是在这种冲突中得以鲜明体现。这种意象的构建不像文本结构的布局那么简单,而是对普通物象的创新性构思,足见诗人对生活的细致观察、对问题深邃的洞察力和对文字纯熟的驾驭能力。如《象棋》:

帅并不能调兵遣将

车却总是横冲直撞马

走斜路常常得手

兵步步为营、循规蹈矩

却屡屡淹死在楚汉河里

仕象走歪道竞成规则

为的是保卫主帅和江山

至高无上的主帅活得最窝囊

关在小屋里如狮子囚在笼子里

它的生命成了大家共同的负担

胜不是它的功劳,输却是一种解脱?

本诗使用调侃的语句,将象棋中的棋子都塑造成反面形象,形成层层递进的情感基调。最后,诗人更是立场鲜明地一反保帅论调,说道:“至高无上的主帅活得最窝囊/关在小屋里如狮子囚在笼子里/它的生命成了大家共同的负担/胜不是它的功劳,输却是一种解脱?”举手投足之间,诗人便把高高在上的主帅踩在了脚下,将寄生虫的形象通过我们熟知的象棋主帅来塑造,让读者在惊讶之余也会心一笑。这就是诗人一反惯常论调,创造性地构建意象来深刻表现诗歌主旨。再如《翠鸟》:

你是美的精灵:独一无二的碧翠如一枚绿宝石

在稚童里,一次次溅起惊喜

长大了,知道了你的嗜好

知道你的胃囊里盛着饕餮

你的长喙,一次次啄破鱼塘的平静

明镜碎了,玻璃屑扎伤了谁?

诗人提笔便将翠鸟抬上九霄,赞它是“美的精灵”,碧翠如绿宝石,干净利落,字字珠玑。可陡然间笔锋一转,说道长大了才知道它“胃囊里盛着饕餮”“啄被鱼塘的平静”,在顷刻间又将它踩在脚下。抒发抑扬之情于反幸之间,足见诗人布局之精妙,文字驾取之纯熟。诗中也把惯常思维里美好的翠鸟的物象重新构建,使之成了贪得无厌的意象,揭露善于伪装的恶事物。胡刚毅先生主要通过践行意象间的置换与组合和对意象本身的逆向构建等手段,生成具有建筑美的诗歌。这不但增强了诗歌文本的韵味,而且使意象陌生化,形成自成一家的风格,给读者带来独特的情感

三、领略旋律之外

除了对诗歌绘画美和建筑美的追求,胡刚毅先生还追求诗歌的音乐美。诗人对音乐美的追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第一,诗中大量使用重叠式形容词,提高诗歌的声韵之美;第二,以口语化的方式介入生活,语言轻松、简洁、平实,诗歌朗朗上口;第三,灵活使用短句,使诗歌充满丰富和谐的韵律。说到重叠式形容词,自然就想到“诗魔”白居易,他的诗中大量使用重叠式形容词。他的那句“稀稀疏疏绕篱竹,窄窄狭狭向阳屋”(《和自劝二首》)更是重叠式形容词在诗歌中运用的典范。胡刚毅先生的诗中也大量使用重叠式形容词,如“密匝匝、细碎碎的脚步声”(《春夜听雨》),“拨开重重的云雾丛丛野草”“握着你青青的纤手”“我姗姗来迟”(《赴梅子之约》),“让你脉脉的眼睛来作答”“原野上到处燃起星星点点的火焰”“每棵树都被胳肢得心痒痒的了”(《一场冬雪如何化为春水》)。这些重叠式形容词重在音节的配合,叠音形成音乐美,即通过声音传达一种事物发展的形态,在增强语言形象性的同时,也增加了语言的美感。

口语在诗中的运用由来已久,“白衣卿相”柳永的词,口语化倾向就很明显。口语化让诗歌朗朗上口,具有更佳的音乐性。而今读胡刚毅先生的诗,亦能感觉到他灵活运用口语介入生活的写作方式。首先,诗人大量运用虚词。如叹词:“至爱的亲人啊”(《春夜听雨》),“嫁给我的明天,要吹吹打打吗”(《生日》);拟声词:“扑棱棱地拍打着”(《初春的雁阵),“嘻嘻陪你笑着跑到我身后”(《一场冬雪如何化为春水)》等。这些虚词使得诗句朗朗上口,增强了诗歌的音乐性。再者,诗人甚至直接以口语为诗。如(她的名》:

她的名字,小镇说:

很香很香,很甜很甜

被左邻右舍的嘴巴,嚼来嚼去

编织出一个个离奇的掌故

后来,他们突然说:

她的名字,很臭很臭

却拼命用舌尖,卷来卷去然后,

呸!呸!呸!

甘蔗屑喷出口,吐脏一条街!

本诗通篇几乎都是用口语写成,借两段言语来反讽那些不知反思自身,反而说“她的名字,很臭很臭”的人。作者运用口语,是要以通俗到近乎随意的方式展现现实问题,借贴近生活的口语,增强反讽的效果,来引起人们的注意和反思。诗歌通篇运用口语,也表现出诗人对音乐美的追求。这类诗歌还有《王大老板发财的秘诀》《他对一只羔羊说》等。

众所周知,短句凭着自身轻快的节奏而具有很强的音乐性。胡刚毅先生的诗歌的音乐美除了体现在前文提到的大量使用重叠式形容词和常使用口语外,还体现在诗歌灵活运用短句,使得诗歌充满丰富和谐的韵律。如《水啊水》:

在奇寒面前

站直了别趴下!

这是水骤然挺立的形象逆境中

呈现铮铮硬骨

握着冰凌银剑

不对凛冽北风流一滴泪!

本诗将水结成冰后傲然挺立的形象描写得十分生动,诗歌巧妙地运用了短句,节奏明快且富于变化,时而急促时而缓和的语句,提升了诗歌的韵律感,进而突出了水结成冰后的“铮铮硬骨”。

诗歌的音乐美并不只是声韵上的美,更在于“弦外之音”的妙。诗人在作诗时,结合诗歌意象的要求来选择体现音乐美的方式,将诗歌音乐美与诗歌意象糅合在一起,做到形式与内涵的统一,也是成自然之文的要求。

山里淌出的小溪

聂牛生

那年金秋十月,从首都北京传来喜讯,我市青原区胡刚毅的散文《又是梅子飘红时》,荣获“年度中国散文年会”评比一等奖。中国散文学会会长、全国著名作家林非亲自为他颁奖;鲜红的证书映红了胡刚毅的脸膛,热烈的掌声激起了他的情感,真诚的祝贺引起了他飞扬的回忆……

20世纪60年代,胡刚毅在一个梅雨吟唱的季节来到人间。“天下第一山”哺育了一位地道的山里作家,近年来已在全国各报刊发表诗歌、散文余篇,出版专集七部;作品上了《诗刊》,入了《人民日报》、《诗选刊》等报刊。近年来又有作品入选《中国年度诗歌精选》、《中国年度散文选》、《江西散文十年佳作选》等,并荣获“江西省谷雨文学奖”。年吸收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年,这位井冈歌手激情创作的散文《又是梅子飘红时》,在高手云集与佳作众多中脱颖而出,该文发表于《文学报》,入选《散文选刊》和《江西散文十年佳作选》,并荣获全国散文年会评比一等奖,为吉安市赢得了荣誉。

胡刚毅对故乡有种特殊的感激之情。寄情山水,山水为之灵动;从小生活在秀美的井冈山,这是别的作家无法与他相比的最大优势。他熟悉山里的歌唱,熟悉到能闻出山里空气的甜味,所以,他只要扫一眼,就能看出山里杨梅的“小、青、酸、瘪、脏、老”;他能画出“一棵挂满淡红、暗红、黑红的梅子树临风而立”,他能品味出山里梅子的“甜、酸、涩”,他把梅子“温柔的剌,含在嘴里,就知道那剌软而滑、酸而甜,不知不觉消融进美妙的感觉中。可像少女红艳的芳唇?”胡刚毅其实是山里的诗仙!深情地爱家乡,爱脚下这片红土地,爱这儿生生息息的老表,作家才能写出无愧于时代的佳作。只有热爱故土的人才会热爱亲爱的祖国,才能把握时代脉搏的跳动,才能保持数十年不断的创作激情,才能激发创作热情,激荡时代的强音,引起广大读者的共鸣。

胡刚毅对火热的生活有种激烈之情。井冈山是座诗山,但并不是每个生活在这里的人都能写出佳作,胡刚毅的成功自有他个人对文学的热爱以及对文学艺术的独到领悟,但他对生活的爱恋是他创作成功的基石。凡是生长在五百里井冈的人们,没有谁没吃过杨梅,有不少文学作者也写过有关杨梅的文字,其中也有不少好作品,然而,能在全国拔得头筹的“杨梅之作”,建国以来还只有胡刚毅一篇。一颗又圆又小又酸的杨梅是艺术之果,成功之果,丰收之果,从此以后“梅子”因胡刚毅而“飘红”全国,飘香中国文坛。作家之所以能写出这样字字珠玑的文字,这与他观察生活有一双独到的慧眼分不开。别人吃梅子是“狼吞虎咽,囫囵吞枣”,他却是“细细嚼、轻轻咬”,甚至“攥一柄小刀一笔一画”把名字也“刻入梅子树的青皮里。”这才会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才会有“原汁原味”的梅子,有令作家“时时魂萦梦牵的那长满梅子树的山林”,有“五色斑斓的一个个惊险故事”……

胡刚毅飞扬文字来源于他的聪慧。他的诗是歌,他的散文是诗;此次获奖的佳作有余字,句句如天上流云,字字如闪光的珍珠。中国诗歌的长期钻研,肥沃红土地的滋养,自己孜孜不倦地努力,才使他能一步步吹着响亮的口哨,潇洒地跨出山门,冲出江西,走向全国。“诗人诗人”,“诗”与“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只差一个字,但是,这可是很多文学作者可望而不可即的事。胡刚毅的这篇获奖散文,艺术成就突出的特点就是语言的诗化。如“早晨山坳里挂在树梢如绢的一缕缕云雾不见,想必是太阳洒下万斛金币将它们收购了去”;“青青的梅子涩麻了牙,酸透了心,我姗姗来迟,采撷的却是爱情的两手空空”;“梅子树如一只随风起舞的孔雀,正展示她五光十色的美丽羽翎”……这些既是散文佳句更是诗。特别是散文结尾文中主人公想念少时女友阿珍的最后四个字“她寂寞吗?”读到此处,我们禁不住被这隽永的深情感动,内心也一同与作家的心一样颤动,令人击节赞赏。这些文字不是单纯写出来的,是作家从心底唱出来的,细雕细刻出来的,是作家深厚的文字功底所达到的炉火纯青的艺术境界与魅力。这次散文获大奖的主评词是:“浓郁的情感、明暗线索交织舒缓展开,倾诉初恋纯真的爱动人心弦,是一篇优美的、隽永深情的叙事散文。”

著名作家袁鹰在他的散文集《巍巍井冈山》中写道:“刚毅文如其人,精构巧设,雅意深笃,清新自然,含蓄不露,朴实无华,却蕴藏着质朴、自然、深沉的美,他走上了一条清新、健康、明朗的创作道路。刚毅像一条山里流淌出的小溪,百转千回,走出深山幽涧,流进波涛汹涌的江河,最后奔向广袤浩淼的大海。刚毅有过这样的诗句:‘思想泅入江河激流/化作一尾鱼/到深水里静静倾听涛声/踩着江河的脚印走去/大海就在前方。’他只把自己‘化作一尾鱼’,即使小小一尾鱼,只要认定目标,一步步往前游,一样地可以游进大海,不管大海有多远。即使小小的山泉,只要最终汇入大海,就得到了生命的永恒!”

著名青年散文作家江子称刚毅的诗作:“字字似珍珠,句句如溪水,篇篇成水墨,清新透明,不染纤尘。他是山的歌者,总是在星星密聚、残月斜挂的夜晚,用山泉洗润的嗓音歌唱。他是那种没有化过妆的歌手,在宁静的山谷唱着心中的歌,如同天籁的歌声,在山间激起生命深处的回响……”

“我是一条山里淌出的小溪!”刚毅这样说道:“我追求清澈,追求奔流,追求新奇,也追求大海的波澜壮阔……我只有不懈地追求,因为歌声在我的脚步停止时,就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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