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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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醉酒后,公司前台如愿当上总裁夫人,可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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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万,不够我还有。""我不要钱,我要和你结婚。"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的顶头上司。

因为一次醉酒,我俩的命运,深深缠绕在一起。

*

傍晚,京大教师住宅区一片幽静,绿树掩映里,一座两层小楼,窗口亮着暖黄的光。

客厅里传出妇人的高声说笑,和梁家素日静谧的氛围大相径庭。

“……辰光公司上下几千号人,就没有我吴芳不知底细的,沈老师你放心,一定帮你物色个可心懂事的儿媳妇……话说回来,要不是我生的是儿子,咱们谨惟哪能便宜了别人……”

从前的老街坊、辰光公司的退休员工吴大妈边说边笑,大嗓门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

梁谨惟碍于母亲情面,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低垂,薄唇不耐烦地抿紧。

梁父早躲到书房去。

梁母知道得罪了这种老油条对儿子没好处,耐心地赔着笑,看向吴大妈手机里的合照,“中间那姑娘是谁?长得真好。”

“哦呦,这个货可千万别沾!”吴大妈嘴要撇到耳后去,一脸厌恶,“罗蜜,上一任总经理秦海洋的小姨子,秘书室的,整天穿个超短裙高跟鞋,扭腰摆胯,手段厉害着呢。公司里的傻小子们哪个没被她勾搭过,末了谁也没得着甜头,连个手都没拉着。”

她努努嘴,压低了声音,“她是秦海洋的小填房,公司里谁不知道。”她看了眼梁谨惟,捅一捅梁母,“叫你家谨惟千万离远点儿,别惹一身骚!”

梁母皱一皱眉,放下了手机。

梁谨惟站起身,声音冷淡,“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员工大会。需要我送您回去么?”

吴芳尴尬地站起来,堆着笑连说不用。梁母送她到门口,她又回头道:“谨惟,你纪全弟弟评技师的事,阿姨可拜托你了,你千万上心啊!”

梁母深知儿子脾气,含混着替他应了,送吴芳出去。

梁谨惟眉头紧皱,转身快步上楼去。

梁谨惟在德国留学五年,又在某著名机械实验室做了三年博后。这次被科工集团聘回国,空降为集团下属企业辰光公司的技术副总。

辰光公司是国营老企,管理落后,人情复杂,本不算理想的就职单位。但集团领导拿军工背景说事儿,搬出好男儿当效力国家那一套,梁谨惟便没法再拒绝。

第二天一早,辰光公司员工大会即将开始,秘书室的三个女孩子结伴往报告厅走。

“……我跟你们说以后咱们有眼福了,人事的说新来的小梁总超级帅……”

“他来办手续那天我在人事部看到了,”罗蜜笑笑,一贯的漫不经心,“颜值爆表,不苟言笑,一看就是朵高岭之花。”

“能不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就看你的了蜜蜜!哈哈哈……”

“我看没戏,俩人都傲到一块儿去了,罗蜜肯定受不了……”

小姐妹嘻嘻哈哈,一路走到报告厅门口。

“那可不一定哦,高岭之花才有挑战性嘛,而且……”罗蜜在前头推开门,嘈杂人声迎面而来,她转过头,笑容妩媚张扬,声音有些高,“你们不觉得小梁总那种精英禁欲范儿的男人特别性感吗……”

小姐妹却都噤声,尴尬地看着她身后。

走廊里的灯光被挡下一片阴影,一个冷淡的声音响在头顶,“抱歉,借过。”

……

会议开始了,台上的男人站起身做自我介绍,他眉眼冷肃,按住西装下摆微微欠一欠身,“各位好,我是梁谨惟。”

帅自然是帅的,冷也是真冷。看着就不是一般女生能够染指的。

周围的姐妹们小声起哄,罗蜜吊儿郎当地笑,目不转睛看着台上,眼神闪闪亮。

在这种话题上,罗蜜一向很放得开,旁人只当她又在开玩笑,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次她是真的动了心。梁谨惟那种矜贵冷漠的气质,让她莫名地有些着迷。

职工大会议程不多,很快结束,领导们从前门鱼贯出去,梁谨惟在最后,只听后排门口处一阵喧哗,夹杂着女孩子的叫喊哭骂声。

“……什么叫跟你没关系?放屁!跟你没关系他手机里都是你的照片?跟你没关系我骂你一句他就要和我分手?”

女孩子头发蓬乱,满脸涕泪,手里握着一个空空的纸杯,歇斯底里地喊。旁边有个矮小的男生低着头死命地往外拉她。

罗蜜头发湿了,眼妆花了,衬衣上都是咖啡渍。同伴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她摆摆手示意不用,朝女孩子满不在乎地笑笑。

“和我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果园招贼惦记,难道能怪果子香?你只是不愿分手,找我麻烦来转嫁痛苦罢了。

我要是你,就痛痛快快一脚踹了他,把自己捯饬得漂漂亮亮的,找个心里眼里只有你的去,何苦在这儿自取其辱?”

女孩子还在“狐狸精”地乱骂,却越骂越小声,最后终于蹲下埋在膝盖上大哭起来。

周围围了一群好事的员工,知道不该看,又不舍得走。梁谨惟略带凉意的声音淡淡响起,“各位这么悠闲,想必是工作安排不够饱满。”

众人这才散了,纪全将哭泣的女朋友拉出会场,快步往外走。

“纪全你站住。”罗蜜跟着走出来,三个人站在大厅里。

纪全回身,低头回避她的目光。

“咱俩认识十几年了吧?从初中同学,到一起进公司。”罗蜜看着他,语气平静而冷淡,“从小到大你掀我裙子,散布谣言,没少找我麻烦。

你对我那点儿心思,说不知道是假的。你凭良心说,我跟你单独接触过吗?我给过你任何暧昧的错觉吗?我给过你一个好脸吗?”

纪全的脸涨得发紫,鼻翼翕动。

“本来发小一场,我以为很多事不必明说,时间久了大家成熟了也就过去了。

现在闹成这样,朋友肯定做不成了,以后就当陌生人吧。

今天我把话摆在这儿,以后再有女生因为你跑来骂我,别怪我让你没脸。”

罗蜜说完便走。梁谨惟在门口听行政处长汇报安保制度,刚刚的一幕都被他看在眼里。

罗蜜一身狼藉,脚步匆匆,却还是忍不住朝他望过去。梁谨惟的目光和她撞上,又漠然地滑开。

大厅里人来人往,纪全低着头咬着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女友怯生生去拉他的手,被狠狠甩开去。

秦海洋下马以后,秘书室原本负责送文件泡咖啡供总经理赏心悦目的三个漂亮秘书,如今地位变得非常尴尬。

罗蜜进公司最久,被安排给新来的梁副总做秘书。罗蜜珍惜工作机会,又对梁谨惟怀了些缱绻心思,很想好好表现。

无奈对于梁谨惟这种人来说,秘书的用处实在有限。

罗蜜只好自己找事做,发现他习惯早上喝黑咖啡提神,便留意了他喜欢的牌子,这天早上赶在他到办公室之前,泡好端过去。

刚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只听梁谨惟在门口沉声问:“你在干什么?”

罗蜜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咖啡洒出来几滴,她急忙拎起那几页图纸,抽了面巾纸去擦。

梁谨惟走过来,抽过她手里的图纸,皱紧了眉,目光冷峻,“谁允许你随便进我办公室?”

罗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本就是个急脾气,这么多年在辰光一直被人捧着护着,如今她头一次主动向别人示好,却受到这样的苛责,自作多情的羞耻感让她像只炸了毛的猫,本能地反击:

“你凶什么?我只是帮你泡杯咖啡送进来……你办公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许人进?”

梁谨惟习惯了国外企业层级森严的管理模式,深觉眼前女人不可理喻,他不想多说,冷漠地坐下来,“我办公室里有很多技术文件,以后闲杂人等未经许可一律不得进入。咖啡我自己会泡,不需要代劳。”

罗蜜又羞又气,眼泪在眼圈里转,转身端起杯子冲出去。

她冲进洗手间,将杯子里的咖啡泼进洗手池,对着镜子捂住脸。

梁谨惟那句“闲杂人等”深深刺痛了她。

她从没这样深刻地意识到,入职这三四年来,她除了送文件贴发票泡咖啡,竟没什么称得上专业的东西。

那些穿着漂亮裙子高跟鞋,跟在总经理身后一路风光的日子,竟真的是她曾最为厌恶的姐夫秦海洋带来的荫庇。

罗蜜渐渐习惯了梁谨惟的做派,在他门口放了张桌子,将需要签署的文件收齐了,每日固定时间送进去。

遇上急件,会提前询问。替他过滤来访人员,安排工作日程。工作风格日益简洁干练,代泡咖啡这类的事情再没出现了。

然而她刚刚为自己的进步感到一丝喜悦,就接到人事部的转岗通知。

她从经理秘书转为公司前台。

罗蜜如遭晴天霹雳,又惊又怒不敢相信。

人事部的小姐妹有些同情,又有些微妙的幸灾乐祸,压低了声音,“那位梁总真是个狠角色,来了没俩月,撤了三个部门了。收发室,服务部,喏,轮到你们秘书室了。”

罗蜜压不住自己的脾气,推开梁谨惟办公室的门大步走进去。

“为什么降我为前台?我哪儿做得不称职?”

梁谨惟垂着眼,把字写完才放下笔。

“这是公司的机构调整,与个人无关。”他平淡地说。

“秘书室三个人,为什么就我被转去做前台?因为我特别不招你待见吗?”罗蜜瞪着他,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下一秒就要流出来。

梁谨惟靠在椅子上,“她们没有转岗,是因为她们被辞退了。”

他一双墨黑的眼睛直率地望着她,

“你被留下来,是因为你外在形象最好,适合前台工作。”

就差明说她是个花瓶。

罗蜜气得连连冷笑,“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去你的形象好气质佳,本姑娘不干了!”

罗蜜摔了门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拎起包气冲冲地离开公司。

罗母正在家里看电视,见女儿气呼呼地回来,赶忙把手里的药片一口吞了,凑上去问:“怎么了这是,谁惹着你了?”

罗蜜把包摔在沙发上,“我不干了,受不起这个气!”

罗母板起脸,“胡说!工作这么大的事儿,哪能说不干就不干。”

“妈你知道什么啊,公司把我调去做前台!整天迎来送往,见个人就得笑,谁受得了!”

“前台就前台呗,管他什么岗,钱不少就行!”罗母苦口婆心地劝,“罗蜜你别整天端个小姐架子,你有那个命吗?让笑就笑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你不上班吃什么?我那点退休金还不够买药,你趁早甭惦记。明天拾掇拾掇好好上班去,你这工作来得容易么?那是你姐拿命给你换来的。”

见女儿脸色变得苦涩凄惶,罗母叹口气,“你也不小了,凡事多想想,别整天买衣服包包,给自己存点嫁妆,公司里有没有条件好有出息的男生,差不多就定下来吧。”

罗母说着突然又兴奋起来,“我那天听吴芳说你们来了个年轻有为的副总啊?多大年纪?结婚了么?见过你没有?”

罗蜜知道母亲的意思,眼前闪过梁谨惟冷漠严肃的脸,捂住脸生无可恋地朝床上倒下去。

越是和梁谨惟接触,她便越是认清两人之间的差距。

梁谨惟专业能力极强,对工作一丝不苟,遇到技术瓶颈,废寝忘食也要尽快通关。生活自律,不沾烟酒,衬衫西裤从来都整洁利落。他人虽冷淡,却并不势利,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任人唯贤,就事论事。来了几个月,已经赢得了技术部门上下一致的推崇和尊重。

罗蜜越是了解,就越是深陷。他身上那种与她截然相反的认真与严谨,让她向往和沉迷。

然而她曾引以为傲的靓丽外表,俏皮不羁的做派,在他面前显得那么苍白而浅薄。

她只能把所有的情愫都深深地埋藏起来,假装不屑一顾,假装满不在乎,才能维持自己仅剩的自尊。

人生苟且,谁都逃不过为五斗米折腰。气生过了,第二天一早还是要乖乖去上班。

罗蜜穿着贴身的制服裙,亭亭玉立地站在新装修的前台处。遇见熟人打趣,便嘻嘻哈哈地自嘲两句,她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昨天那一场风波倒也没人放在心上。

梁谨惟从电梯里走进来,罗蜜目光游移想装作没看见,怎奈他迎面一直看过来。罗蜜的倔劲儿上来了,抬头直视过去,不卑不亢道:“梁总早。”

梁谨惟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大步走进办公区。

罗蜜翻个白眼,一副不忿的样子,胸口里却漫过只有自己知晓的酸涩心悸。

很快到了一年一度的年会。今年新领导上任,公司业绩不错,辰光大手笔包下郊区的温泉山庄犒劳员工。

年会这一天照例是讲究没大没小上下打成一片的,酒宴上,梁谨惟便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争先恐后来敬酒,很快他便脸色泛红目光迷离,醉个彻底。

罗蜜冷眼瞧着,在心里嗔怪地哼一声,不会喝还不会偷着吐吗,笨死。

梁谨惟醉得几乎在座位上昏睡过去,纪全自告奋勇扶他去房间休息,有人见他吃力,想来搭把手,纪全道:“去去去,显不着你,这是我哥。”

众人哄笑一声,便由他去了。

吃过饭,有人去唱歌,有人去打牌,只有罗蜜为了减掉晚餐多吃的那几口热量,大冷天跑去泳池游泳。游到一半感觉口渴,便请清理泳池的保洁阿姨去服务台给自己拿了瓶水。

游了几圈,她上岸来披了浴巾,喝了几口水,后面的事情,便没了记忆。

同事们玩累了,打算泡泡温泉去睡觉。纪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道:“我刚刚看小梁总醉得挺难受,睡也睡不着,要不咱们顺路叫他也来泡泡,散散酒气。”

照顾领导人人有责,大家便一起往梁谨惟的房间去。门虚掩着,纪全一推门,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一时回不过神。

门口望过去,大床上梁谨惟皱眉昏睡,臂弯里躺着一个同样睡熟的姑娘,黑发雪肌,嘴唇殷红,不是罗蜜还能有谁。

工会长年纪大些,飞快将门拉上,低低喝道:“都给我把嘴闭严了,今晚上什么都没看到,听到了没有?”

把嘴闭严的结果,大概就是天还没亮,梁谨惟和罗蜜的桃色新闻已经传遍了公司上上下下。

梁谨惟凌晨时醒来,看到一身泳装叫也叫不醒的罗蜜,心惊胆战一头雾水。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他没声张,起身连夜赶回市区。

而罗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梁谨惟的房间里,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她找个关系亲近的姐妹问清楚昨晚的情形,当即气急败坏。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别处,可能被当做孤男寡女醉酒后的一场艳遇被一笑而过。但辰光是个四十多年历史的国营老厂,政治色彩浓郁,领导的个人作风还是个大问题。

为什么会醉得那么彻底?是都醉了还是一个醉一个醒?有没有潜规则或者权色交易?

更何况全公司都知道,因为转岗的事,罗蜜和梁谨惟之间曾有龃龉,不可能是两情相悦,这让这件绯闻的性质变得愈加严重。

纪委第一时间找梁谨惟谈了话,罗蜜也被妇联找去了解情况。加上公司里很多储备干部本来就视这个空降的年轻副总为眼中钉,这下更是轻易不肯放过。

罗蜜第一时间去找了梁谨惟,“这件事我也是被陷害的!你相不相信我!”她一双大眼紧盯着他,恨不能把心剖出来以证清白。

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紧,唯独他不可以误会。

梁谨惟被派去总部学习两周,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公司里的技术攻坚正在要紧处,纪委主任不信任的眼神在眼前晃,他满心烦躁和愤懑,轻笑一声,“是吗?怎么被人陷害的?说来听听。”

罗蜜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是喝的酒有问题,还是水有问题,或者是游泳累到了……出来就晕倒了,醒来就在你房间里……我没有印象了……”

自己听着都没有说服力。

梁谨惟疲惫地抬起眼,“你想换岗位?还是想报复我?现在你目的达到了,又何必在我面前演这一出?”

他不信她。

罗蜜眼前发黑,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她眼泪夺眶而出。

“什么岗位!当谁稀罕!我现在就去辞职!梁谨惟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会搭上自己清白去设计你?你这个混蛋!蠢货!”

她愤怒地冲出去。

梁谨惟又收拾了两下,忍无可忍地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

他真的完全不相信她吗?恐怕并不是。

这种蝇营狗苟的行为并不符合罗蜜一向坦荡直率的处事风格。

然而她毕竟在这件事中扮演了极其不光彩的角色,梁谨惟认为很可能是她的轻率和随便把两个人置于这样难堪的境地。

这才是让他失望和恼怒的原因。

罗蜜径直回了家,同住在职工大院的范大妈看见她直嚷:

“你怎么才回来啊,下午你妈和吴芳撕起来了,头发都抓掉一把……”

原来吴大妈听说纪全的女朋友因为罗蜜分手,转身就去罗家兴师问罪。两位大妈都不是善茬儿,没几句便厮打起来。吴芳骂罗蜜不要脸,送上门儿陪领导睡觉,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骚狐狸样。

罗蜜暗暗叫苦,温泉山庄的事她没和母亲说,罗母那个暴脾气,知道她出了这么丢人的事儿,说不定要把她撕了。

母亲没在家,罗蜜松一口气,却不知城东的梁家。

罗母坐在梁家沙发上,笑容可掬。

“……亲家你们坐啊,眼看着就是一家人了,那么客气干嘛……”

梁家父母面面相觑。

罗母嗔怪地笑,“这两个孩子,把咱们瞒得像铁板一样,差点儿闹出乱子不是?今天听人嚼舌头说我闺女被领导潜规则了,我当时就怒了!谁敢欺负我闺女,我跟他拼命!”

她大有深意地瞥一眼梁父梁母,“我都想好了要去辰光闹他个人仰马翻,管他什么领导副总,谁也别想好,喏,大字报我都写好了……”

罗母拿出一张纸来抖一抖,梁母的脸瞬间就白了。

“后来我一打听,原来领导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又是你们这种知书识礼的家庭教出来的,我立马就放心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干出糟蹋良家妇女的事儿来?

一定是对我闺女爱慕已久,喝多了没把持住,年轻人嘛,难免一时冲动……亲家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原本毫不知情的梁家父母如遭五雷轰顶,梁母勉强赔着笑,语无伦次。梁父回书房打电话给儿子,厉声质问他干了什么好事……

罗母见好就收,站起身告辞,“我知道你们知识分子脸皮儿薄,我作为女方家长就主动来表个态,我同意两个孩子的婚事。

这事儿闹得影响很大,咱们抓紧时间给他们把婚结了,对两个孩子都好。”她拍拍梁母的手臂,“尤其是对你们家小梁……”

她看一眼书房的方向,“听说老梁在京大要升党委啦?正好凑个双喜临门嘛,你们要是不好意思,改天我拿兜喜糖,去京大帮你们发发……”

罗母笑眯眯地走了,梁母站都站不住,靠在沙发上掉眼泪。梁父还在电话里朝儿子大发雷霆。

“……我不管什么事实不事实,我就问你是不是让人家抓住把柄!”

良久梁父叹口气,“沾上这种人家,你要是不娶,她能闹得我们全家都身败名裂,不得安生。不管怎么样,你想办法先把那女孩子安抚住……”

梁谨惟沉默地挂断电话,尽管这场闹剧让他焦头烂额,父亲鄙薄的用词却让他莫名反感。

罗家,罗蜜听母亲得意洋洋地说完过程,又惊又怒好半天说不出话。

“我们俩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那晚也没发生任何事!结什么婚?妈你疯了吗?”

罗母翻箱倒柜地收拾以前收藏的衣服料子,还要抽出空瞪女儿一眼,“什么叫什么也没发生?和你躺在一起的不是他?想吃干抹净提裤子就走,做梦!”

她高兴得恨不得哼小曲儿,“就知道我闺女不会白长这么好看……你没见到梁家那大客厅,比咱家房子都大……

那一排排的书,满满一屋子……那是什么人家?你嫁进去,那可是给老罗家改换门庭!”

罗蜜忍无可忍,“要嫁你去嫁!他家多有钱多高贵我不稀罕,人家对我根本没那意思,我也干不出哭着喊着非要嫁给别人的事儿!”

罗母把衣料一摔,“你不稀罕,你稀罕什么?咱们这家境,你这工作学历,就算你长得像个天仙,还能嫁给什么好人?

这次的事儿是他梁家不占理,他得求着你嫁,不算咱高攀,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的婚事吗?你就是个浆糊脑袋,我告诉你,今儿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罗蜜气急攻心,脱口而出:“好婚事好婚事!我姐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着好婚事,卖给秦海洋那个老混蛋,整天拈花惹草!你知道厂里人都说我什么吗?

说我们姐妹俩共侍一夫,说我迫不及待要做秦海洋的填房!现在我姐气死了,你又要卖我了是吗?!”

“没错!我就是卖了你姐,换了你三年的学费和你爸一年十几万块的医药费!不是有个做总经理的姐夫,你以为你那清闲体面的工作从哪儿来。

你爸瘫床上那几年,每三天透析一次,辰光这周转房咱们家一占就是十几年,你以为凭什么!”

罗母死死按着腹部,脸色蜡黄,声嘶力竭地骂回来:“让你嫁给秦海洋的口风,也是我放出去的!

你姐姐一死,所有人对我们家的态度都变了,周转房眼看着要被收回去,你爸的丧葬费迟迟不给报销,我必须要吓唬住他们,咱家的日子才有得过!”

她大口喘着气,哆嗦着摸出药吞进口里。罗蜜一把将药瓶夺过去,“妈你吃什么?!”

盐酸吗啡控释片,癌症晚期患者最常用的止痛剂。

罗蜜又惊又痛,望着母亲说不出话。

罗母也不再遮掩,表情虚弱又强硬,“你妈没有几天可活了,死之前我一定要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我生了你们两个丫头,在你奶奶家受了一辈子气……到了那边我要让他们看看,女儿也能一步登天扬眉吐气……

他梁家要是敢不娶,我就吊死在他家大门口……”

母亲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黑黄的脸上现出濒死之人的决绝与癫狂。

后续精彩内容提前看:

罗蜜瘫坐在椅子上,失去所有抗争的勇气。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怎么样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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