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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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随笔Vol2想花心比见花深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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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后的古代文学课,我因作业需求重读了袁枚《苔》: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好的作品再次阅读会带来不同的体验,随着自己的阅读量和人生经历不断丰富,对于作品的理解也日益增进。诗的字面意思很好理解,前两联写苔的生长环境——虽恶劣但其仍于阴暗中盛放,后两联传达诗人对于自然界细微生物坚韧生长的感悟——以渺小之力筑起自身的宽博宇宙。

于西南联大任教时的冯至曾写过的一篇散文里关于鼠曲草的一段描写,与袁枚如出一辙:

有谁要认识这小草的意义吗?我愿意指给他看:在夕阳里一座山丘的顶上,坐着一个村女,她聚精会神地在那里缝什么,一任她的羊在远远近近的山坡上吃草,四面是山,四面是树,她从不抬起头来张望一下,陪伴着她的是一丛一丛的鼠曲从杂草中露出头来。这时我正从城里来,我看见这幅图像,觉得我随身带来的纷扰都变成深秋的*叶,自然而然地凋落了。这使我知道,一个小生命是怎样鄙弃了一切浮夸,孑然一身担当着一个大宇宙。

——《一个消逝了的山村》

同样是自然界的微小生命,被敏感的诗人看到,写进了各自的文字中,于近隔了数百年的时空里,被赋予相似的理趣,这既是文字带来的阅读症候,也同时是自然界赋予我们之于生存的思考。

与袁枚不同的是,在其六百多年前的宋代壬戌之秋,苏轼在面对浩渺奔腾的长江前感叹出“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无奈,虽然其着眼于生命的有限与无限,但以“蜉蝣”比拟自身,无不显示出其对于微渺生物的哀叹之情。据现存考证的文学作品里,诸如“蜉蝣”、“蚍蜉”、“燕雀”等较微小的生物在历代文人的笔下都是偏“消极”意义的代言词,而袁枚却以卑微到很少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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