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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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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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分三候,始电,多樱花。古人称樱为白樱、山樱、荆桃,也就是今时今日的樱花。樱花现如今亦有不少别名,我觉得“青肤樱”,是很稀罕别致的。春日里所绽放的樱花,也会结出小小果实。却并不是市面上售卖的欧洲甜樱桃。樱花谢了以后,的确结果。只不过那东西实在不起眼,不等成熟,已经被那群斑鸠和灰喜鹊草草果腹。樱桃属蔷薇科,李属。落叶小乔木,花白色,花朝开放。果实性热味甘,健脾利胃,五月六月才是成熟的时候。前些日子在超市,已经能见到樱桃大果。非应季,看着就觉牙酸。又说辛夷花也是这时候开的,春日里在小城到处游历,也没见过一回,大抵是我眼拙,不大认得。只记得外婆家院子里有一株,高高大大,只是那花朵儿惨白且大,有些丧气。现在想想,莫非是玉兰花?辛夷跟玉兰,生得相像,只有内行人能辨别出来,我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只记得之前度过明人王世贞的《弇山园记》,上头写着:左右各植玉兰五株,花时交映如雪山琼岛,采而入煎。得成,“芳脆激齿”。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玉兰花也是能吃的。纵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玉兰花开得太颓太盛,不大叫人喜欢。可每每提到辛夷,总能想到王维那几句: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花且落。私心里想着,辛夷花,必定是要比白玉兰好看的。(二)三月三,上巳节。据《唐会要》中记载:元和二年正月,诏停中和、重阳二节赐宴,其上巳日仍旧。说的是,纵使是其他节日因故其年取消,上巳节也照旧庆贺。本来就是个玩乐好日子,传着传着,竟然成了除却七月半以外的鬼节。小时候,老辈人自早晨起来就开始烧水揉面做蒿子粑粑,所以家乡这边,又称为“粑节”。大人们说不清楚出处,编织出了许多个灵异故事。适逢白日晴天,夜里能见着磷火。阿嬷常拉着我说那叫鬼火,孤魂野鬼都在后头跟着跑。但是我日间吃过粑,是不要紧的。家家户户傍晚时分都会烧纸祭奠游魂,看着倒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后来我痴迷于阿爷的老黄历,认真看过半晌,那是我头一次知道“上巳节”。而后再阅《周礼·媒氏》,上头有这么几句: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说的是官府下令,让少男少女互相约会,父母不可阻挠。去年冬天,有一求学的小姑娘恰好做过关于商周婚俗之类的题目,也让我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这一篇,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三)鼠曲草,又叫清明草、棉花青。清明前后,江浙一带的人常用它来做青麻糍。我从未吃过青麻糍,但是每当这个时候,总想着买几个青团。可青团是用艾草做的,并非鼠曲草。我一直把鼠曲草当成了蒿子,它们在我眼里,长得过于相似,如同孪生。听说鼠曲草可以用来炒鸡蛋,当成一碟小菜摆盘上桌。猛然想到这个时候的香椿正放新鲜的椿芽,用来炒鸡蛋也是很好的。村里的阿嬷每到这个时候,都爱穿着藏蓝底色白花点点的围裙,提溜着竹篮子,就着竹梯上去采摘。摘得多了,又觉得当时吃不完,也能做成香椿酱。也可凉拌。但是气味稍大,我不喜欢。古代称香椿为椿,臭椿为樗。二者生得奇像,庄子里有一竹园,内有臭椿,离得近一点,就能闻到一股儿味。伴随着这股味儿冒出来的,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鸟儿。叫声奇怪却亲切,不是“布谷布谷”,是“gue-gue-gue-guo”,只能这样描述一二。前阵子这种叫声就已经冒出来了。休息日,端坐书房,乍一听见,总觉得顿时回到了乡间地头,满眼青绿。后来听老人讲,这是四声杜鹃鸟儿的叫声。隐栖树林,不常见到。可是在老家那边,背靠山林,夜里也能听着。约莫是爱吃松毛虫吧?后山种满了不老常青松,夜里有松林涛声。我幼年时满山林子里跑,时常见着松毛虫。圆滚滚,黑褐色,毛茸茸,就我而言,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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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脖子十分短促,看看温度,四月中旬已经是夏天的温度了疫情还没结束,已经成了我的一个心事前几天我过生日,许下的愿望是:世界和平、疫情结束,希望快快实现。春日容易生病,大家珍爱身体点个在看好嘛?比心??

宋柏

多谢喜爱,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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