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较好的白癜风医院 http://wapyyk.39.net/bj/zhuanke/89ac7.html那些年,我们放学割过的草
端午佳节的习俗,是门上挂上艾草、菖蒲以辟邪。
因了艾草,想起我们现代人与草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人们随着从农业生产的脱离,对草的记忆,已经越来越遥远、模糊了。
过去,农村里人,认得很多草,哪种是猪吃,哪种羊吃,哪种兔子吃,分辨得一清二楚。学生放学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割一篓草,养羊、养兔;河里卷水草,拌糠喂猪。
生产队里,到了五六月份,空来就要开草船,大半个生产队的男女老少,集体出去割草,论斤挣工分,这活谁都会,谁都可以挣几个工分,生产队里用来搪河泥,晒草干,轧草糠,做猪饲料。
分田到户以后,人们从土地上获得了解放,集体劳动消失了,学生放学割草的家务劳动也消失了,养兔养羊补贴家用的日子,已成陈年往事。
如今,人们居住环境都是硬化的道路,钢筋水泥的楼房,以往那些宅边、路边、田间、河畔各种各样的野草,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野草,逐渐看不见了,有时,偶尔看到一种野草,有没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花有花名,草却大多无名,只是年去年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那些年人们歌中唱的是: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按照植物学分类,每种草都有一个学名,哪怕是约定俗成的草名。每个地方对草的命名,都有一些地方特色,同一种草,各地叫法不同,按着书上写到的草的名称,往往与我们记忆里的野草是风马牛不相及。如今有了网络,一搜图片,不禁莞尔,原来这就是我们称之为某名的野草啊。
就拿艾草来说,有香艾、蕲艾、艾萧、艾蒿、艾、灸草等多种别名,屈原诗中把艾草菖蒲一类香草比喻为高洁品格的人,可谓高度的美誉。艾草在我们本地生长得随心所欲,人们也就随心所欲地把艾草叫做“野蓬头”,这俗名,去掉前后修饰词,就是蓬,蓬者,蒿也。野蓬头,蓬勃旺盛、野蛮生长,对艾草的特性形容贴切得很。由此引申发现,这蓬勃的蓬,本意不就是来源于野蓬头之蓬吗?
说一个人头发又长又脏,俗话称之为“蓬头撒脑”,先人大约是按着野蓬头的样子来作比的吧?“蓬头撒脑”,对应书面用语,那该是蓬头垢面了,但“蓬头撒脑”形象似乎更为张扬一些。
车前草,取名来源有几种传说。在本地,却以形似蛤蟆的绿衣而叫做“蛤蟆衣”,只是从前,农村里往往有语言而不知其文字,记得小时候,人们对“蛤蟆衣”这三字的读音讹变差异很大的,仿佛说的是另外一种形容的东西了。
车前草,过去是村前村后宅边阶沿,到处可见的草了。每到春夏,都是一丛丛密密生长,一片片圆圆的叶子,抽出一条条穗条来,孩童们采来一大把,各执一条,十字相交,互相拉扯,谁的未断就算赢,你来我往,用完一把穗条,不甘心结束游戏的,可以随地再扯上一把,继续玩下去。这个斗草游戏,那时我们又叫做“打官司”。
北宋大词人晏殊有《破阵子春景》词:巧笑东邻女伴,采桑径里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
古代女子,采桑劳动,也不忘斗草“打官司”。我等小时候,割草斗草,纯真的快乐是一样的,只是如今,人们已远离泥土而亲近高楼,贴近大地返朴归真的游戏大多失传了。按照现在人们对传统文化的理解与认知,此类斗草游戏,大约也可算得上要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吧?
下面,我们来看图回忆一下那些年,我们的田野、我们寻常巷陌的有名无名的野草,回忆从前与草接近的慢生活吧。
茅针
清明前后,拔茅针,是放学后一个开心的娱乐活动。现在,如果你有见到茅草的地方,那里或许还能找到童年的乐趣呢。
马齿苋what?
小时候,不知道这草叫马齿苋吧?茎叶肥嫩,是兔子爱吃的好草,我们把它俗称为“浆瓣头草”的一类,割断处,汁液如豆浆。
这草北方人常当野菜食用,焯炒凉拌,皆可。我们南方人似乎大多不知道,从未吃过,现在才知道的,找来可以试试。
泽漆,又称五多云。
这名字,我们闻所未闻,这草,我们认定为优质牧草,割断茎叶,流出来的汁液像牛奶一样,粘稠得很。
刺儿菜,学名蓟,锯齿形的叶边,本地笼统地称之为“戳人草”,鲜嫩的时候,兔子还是很爱吃的,粉红的花,还是很好看的。据说,这草也可当野菜食用,又被out了吧?难道我们割草的都不了解草?
看麦娘,那时只知道叫浆麦草,麦田里很多,要趁嫩时割。
鼠曲草,清明菜,这学名,让你一脸懵逼了吧?
小时候我们叫什么来着?棉zhangzhang?
都说可以摊面饴,但未曾尝试过。跟现在酒席上的冰菜有些相似是不是?
苣买菜。这学名,啥都显得我们很无知?从前我们真不知道这学名,只是俗称猪人参草,猪兔羊都爱吃的草料。
灰灰菜。草嫩时兔子还要吃一点,稍老一点,不吃。
蟾蜍草。本地称癞团草,叶面疙疙瘩瘩的,真像丑陋的癞团皮。草长高了,开出的花,很臭,花干结了,飞洒开来粘人,不小心沾一身,叫臭花娘子。
益母草,那时候村前村后,随处生长、开花,粉红,雪白,引来成群结队的粉蝶,围着益母草花翩翩起舞,在这里捉蝴蝶比较容易。
益母草饼,你吃过吗?
蛇莓。我们全称为蛇吃杨梅,虽然长得艳丽,但一想到这是蛇爱吃的东西,就很不喜欢。那时候本地没见过、种过草莓,只知道有杨梅,所以称为蛇吃杨梅;如今看来,这蛇莓和草莓倒似乎是本家。
很多草,我们知道草的样貌,却叫不出草的名字来,下面这些草你还有印象吗?
这叫红叶老鹳草,伴生在蚕豆等作物间,割草养兔时我们嫌弃不要,这名称对我们来说又是新鲜得很,让人想起有关的一首著名的唐诗,王之涣的《登鹳雀楼》
紫花地丁,名称倒是熟悉,但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看图才明白,这草见过,零星地长着,开着紫花。
商陆,这草光看学名让人很茫然。我们好像叫做土人参的,这草那时长在围湖造田后的尚湖里,小伙伴们总是爱把一粒粒果实捏出一滩紫黑色的汁水来。
马唐,哦??熟知的草,又让人out震惊了!
禾本科草,大约跟水稻是本家的吧?有泥土处生生不息,并不随着农田消失而绝迹,现在宅前屋后泥土缝隙里,依然随处可见。但是,要问你这草叫什么名来,估计你大多回答不出,只知道这是常见的一种草。现在你才知道这草的学名吧?情何以堪。
注意一下,这草貌似取了个常熟特色“两头蹲”的姓名——马唐,又姓马又姓唐。上面的土人参商陆,也是“两头蹲”的姓名哦。
草的种类千千万万,草的记忆各不相同。草是植物,是饲料,是野菜,是药材,甚至是饥荒时果腹的食物。如今,进入了网络时代、人们享受着科技文明带来的物质丰富、精神自由,物质贫乏、眼界受束缚的农业社会已经渐行渐远,但田园牧歌的慢生活却还是有些让人回味。
关于草的记忆,鲁迅先生有百草园,你的记忆有哪些?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文章已于修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