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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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光灯故乡的野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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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气个性神采

坚持人文立县理念建设四川文化强县

故乡的野菜

文/刘希圣

前人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到晚年更觉得如此真切,客居在西南这特大的城市一晃就十余年了。都说"入乡随俗"也许是因为人一老思想僵化吧,对都市生活还是不习惯,不习惯城市的喧嚣、不习惯拥堵的车河、不习惯熙来攘往的人流。特别是对于每天不可或缺的蔬菜,尽管购买时看起来都是水灵灵的非常新鲜,但基本都是大棚蔬菜(当然,对于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来说都是如此)。对这些蔬菜,虽然基本都鲜嫩、但从口味上还是差强人意,每当这时就不自主的会想起故乡的蔬菜、特别是新鲜味美的时令野菜。

说起地处渠江两岸的各种野菜,对于一个老饕来说那就是一份乡愁。渠江两岸的肥腴土地,上千年来就是宕渠人赖以生存的地方,这里不仅仅是鱼米之乡、粮油之地,就是在那些一点也不起眼的僻野也有各种诱人的蔬食,即使在物资极其丰富的今天也不失"山珍"之称。

既然这话题叫"故乡的野菜",那肯定要突出一个"野"字,也就是说应该是没有经过人们栽培的纯野生蔬食。且听老饕一一道来。

折耳根:植物学分类为三白草科、蕺草属。渠县发音"夹耳根"、此菜别名非常多,鱼腥草、猪鼻孔、反背红……也许还有不少。对此菜因地域不同,对它的好恶情感也截然不同,在不少地方对此物特有的味道持特别反感的态度,从不把它列入蔬菜类,完全当成药物,但在中国的西南广大地域都列为一种美不可缺的野菜。不说我们四川,在贵州的贵阳等地一种人见人爱(特别是小女孩)的小吃叫"丝娃娃"就是以"折耳根"为主料的街头小吃。说到"折耳根",应该是包括渠县人在内的所有四川人妇孺皆知的野菜。尽管现在此物已经从野生被引入种植,但真正喜欢此物的食客还是特别青睐生于山野的"野生折耳根",因为种植的"折耳根"看起肥嫩、但口感差、还粗糙,而正宗的野生品虽然看起瘦小、但味道特别浓郁、根部细小但却脆嫩爽口。特别是春天的"折耳根"那可是最时令的野菜,好多家庭的餐桌上都少不了一份凉拌红油"折耳根"。记得那时踏春的都爱到农家田坎上掏挖此物,当然也会有农妇的吆喝声"在作啥子、莫把田坎掏跨哟"。大家都心照不宣,挖"折耳根"的也都会注意不要过份乱挖、农妇也就招呼一下罢了。到天气热了、此物晒干了还可入药、不少家庭也会晒制一点备用。同时各地食用的习惯也不一样,如我们渠县人喜欢以根部食用为佳,而重庆人则喜欢食用叶子。

椿芽:渠县人写为"春芽"、外地很多地方称之为"香椿芽",植物分类为"楝科"植物,还有别名"春阳树"。这是一种分布广泛的植物,即使在若干年前也有野生和家栽、是食用时间特别短的时令菜蔬、每年雨水节后就陆续发芽,其野生的较少,多生长于山丘坡上,枝干并不高大且极易折断,游春的人们在采折时也特别小心,而种在农户房前屋后的也不少,旧时农家专门采摘出售的并不多,故如有人去采摘时农家也并不完全拒绝,(因为此物采摘后会萌发新芽),只不过会叮嘱不要弄断枝条。食用椿芽最合适的时段非常短暂、一般到"清明"前后其芽既老且香气大减、口感不佳。虽然这是一种广受南北人都喜爱的时蔬,但俗话说得好"花有百样红,人与人不同",也有极少人接受不了椿芽特殊的味道、甚至还有报道有对椿芽过敏的个例。当然,食用椿芽的最佳配达是椿芽炒蛋。在川渝地区还特别讲究以鹅蛋最好。不过,在采食春芽时,本地(包括其他地方的人)人都知道有一种鱼目混珠的植物值得注意,那就是与椿芽极为相似的"臭椿"。这种以假乱真的植物从外观看与食用椿芽几无差异,但其臭无比,不仅不能食用反可能造成中毒,故略有经验的在采取或者购买时都会从其底部掐一点一闻就可立辩香、臭了。

清明菜:从植物学分类讲是属于菊科植物"鼠曲草",这种植物应该在南方很多地方都有分布,且食用此菜的的也比较广泛,不过、和椿芽一样,此菜的食用时间性也比较短,顾名思义"清明菜"也就是清明节前后一段时间。时令一过,此草就拔节变老不堪入口了。对此菜的食用不像"折耳根"、"春芽"等可有多种食用方法,主要与米面等淀粉制作成饼状小吃,也就是渠县人称之为"清明粑粑"。其实,清明菜还是一种非常好的药用植物,它具有止咳化痰,感冒气喘、筋骨疼痛、妇科良药和外用治疗疮疡等作用。非常不错啊。

荠菜:植物学分类属十字花科荠菜属植物,又名很多:护生草、地菜、小鸡草、地米草,渠县人叫它"碎米草"倒非常贴近它的原生地。可别小觑这小草、它可是泊来品呢,它源于东欧和小亚细亚。知道此草的都知道此草成熟开始就结三角形草籽,故拉丁语的含意就是"小盒子"、英文名的含意也是"牧人的钱包"都取其籽形而命之,你们看我们渠县人多聪明,一语中的。这也是一种广泛分布于大江南北的野生草蔬,它的生长环境要求不高,山野田间,路旁荒土都能顽强的生长。记得儿时,在县城西门梁子上,原县防疫站(现在的疾控中心)于渠江镇民办学校(现在的县三小)间有一块特别贫瘠的鹅卵石坝子,除了最耐贫的小草"铁线筋"外也就是此物了,家父喜欢吃荠菜包的饺子,去那里挑荠菜就是我们的责任了。也许是为了适应环境,荠菜细矮紧贴地面、根部紧扎在坚实的土和卵石下、很难摘取,只能用镰刀尖或者小刀贴坚硬的地面把荠菜叶部挑下来。奇怪的是长在这些地方的荠菜既不显老且口感味道非常好,而长在田土边的荠菜虽然好挑摘,看来也肥嫩,但总觉得其鲜香及口感倒不如"干鹅宝梁子"上长的荠菜好。近些年来,在人们越来越愿意食用原生态、纯天然食物的现在,以前不起眼的野生"荠菜"也愈受广大受众的喜爱,很多农户也发现了商机,把以前不屑一顾的"荠菜"引入人工栽培(或者半栽培状态)上市。笔者在客居的重庆菜市场就发现肥硕的"荠菜"欣喜的购回家,谁知一尝却大跌眼睛、口感寡淡而且很老、几乎无法食用、只好弃之。

野油菜苔:此物县人发音"菜巅儿"。每年春天来临,在艳阳高照"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日子,人们会拖家带口,呼朋唤友结伴踏青。精明的人们出门时总不会忘却代上小刀,袋子等东西,因为大家都知道,在暖融融的阳光下、在明媚的春光中有若干的美蔬良菜等待着游春的人们去采摘。除了前面说过的那些鲜美野菜外,行走在山间路上的游人的眼睛也一点没有放松,他们还在草丛间找一种鲜嫩的野菜"野油菜苔"。这也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野菜,它从植物分类讲应该是种植油菜籽的近亲,除了它的植株比较细小外其他形态包括结出的籽与油菜别无二至。不过、野油菜巅儿非常细嫩,绿油油的植株好像碧玉雕成的很逗人眼。融融的阳光下,它摇着细嫩的杆茎仿佛在招唤人们去采摘,也因为它们不择环境、不选肥脊,所以分布极为广泛,举目望去四野无处不有,尽管采青的人非常多,但此物却从不让人失望,几乎每个人的袋子里都装了不少。也可以说野油菜巅儿是踏青人采获的主要收获品。不过,野油菜巅儿的采食时间也不长,几场春雨的催发、它也就迫不及待地拔节开花不愿意人们去干扰它的开花结籽,静待来年与踏青人相约山野。

野葱:这也许在很多地方都有生长,不过,好像在南方多一些,它其实也就是"葱"的的一种,也许是野生的缘故吧,它的气味更浓郁奔放些,野葱在野菜中的角色以酢料为主,在凉拌菜中如果加上一小撮、那老远就能让食客感觉到它的存在,我常说它是"个性主义突出"小菜,特别是在红油豆瓣里邀它作伴侣,那真叫一个"香"。

以上所说的这些野菜应该是人们耳熟能详,多为人知的常见野菜,以下不妨介绍一些平时不太为人知(或者说是不太食用的)野菜以为对故乡的回忆:

灰灰菜:又名"藜"、"灰蓼头草"。这是一种分布较宽的野菜,主要生长在河滩荒野的一年生植物、之所有把它排在"少食野蔬"的前列、是因为到现在它仍然以完全的"野"在市场上出售(尽管面非常窄);灰灰菜植株不高,模样也不娇艳,非常普通的植物,它的叶和茎都呈现一种灰绿色,但是,但入水一焯就特别绿。这种菜我最早是在三年自然灾害时吃过,但因为时间太遥远,本来已经记不起它的味道了。近几年去湖北利川避暑再次吃了它才唤起旧时的记忆。说实在的,此菜乏善可陈,口感粗糙、也没有其他野菜那样太诱人的鲜,但它却真是名副其实的野菜、绝无化肥农药,特别是此草具有消炎(老百姓所谓的清热)、预防贫血、补钙、特别是消除口臭等有一定的作用(当然还是要咨询有关医务工作者)。个人认为要减肥的人真不失为一种选择。

野枸杞:说到这个名字,知道的人也许还局限于少部分人,但如果在渠县一提"狗屎尖儿"、那可能知名度一下提高不少;此菜也和其他渠县的好多植物一样,对生存环境要求不高,在水肥丰富的田间地头生的绿意盎然、在贫瘠的石骨子梁子它们也一样茂盛生长。它和有关药用植物"枸杞"是近亲,从植株到结的籽几乎没有差异,碧绿的叶子,红彤彤的籽,不经意间还真以为就是"枸杞"呢。虽然县人没有去尝试去采摘野枸杞的籽与真正的枸杞籽的药效做对比,但有关资料上介绍两者基本具有同样功效,但也许因为地域的差异之故、客观讲应该还是有一定差别的,不然,渠县又多一特产了,可还别说,这野枸杞的根皮还真是正而八筋的中药,它叫"地骨皮"可以在药典上查到的。这里我们主要说的是是"食品"我第一次吃它还是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那时的人们只有能果腹的就尽量找来充饥。其时,在我们家协助家庭管理的阿姨就说狗屎尖儿是不错的东西,父母亲还没当会事,阿姨就带我们去后溪沟乃至马鞍山脚的石骨子梁上采取,当然都是绝对采的纯粹的"狗屎尖"。说来也怪,中国的三年自然灾害都是旱灾为主,这野枸杞还真能在那样恶裂的环境中茁壮成长、绿油油的枝条在熏风下摇曳招手,仿佛在回报人类。"狗屎尖儿"采回后要焯焯水(渠县人叫"潦一潦"),意思是过一下去出除异味和也许的毒性以策安全。那时,一般都是凉拌,口味除略带清苦,还非常可口(也许是饥不择食吧)。若干年后,在广东深圳再次吃到它,孩子领我们去餐馆吃饭点了一份"枸杞叶",一开始,还真以为是来自大西北的佳肴、口感还真不错。后来,去菜市场买菜才发现这枸杞叶怎么和我们渠县的"狗屎尖儿"极其相似,细一打听、果不其然就是这玩意儿,只不过因为有商机,广东人把野生的枸杞引为家种故长的肥硕碧绿,还好几元钱一斤呢。可惜没有了当年的口感,不知道我们渠县人有吃这道菜吗。

槐花:估计、吃这个东西的人更少,槐花,是渠县随处可见的槐树的花。槐树,又叫洋槐树,刺槐,是广泛生长在中国各地的植物,从植物学分类属双子叶植物纲、豆科刺槐属,说来也怪,在我七十来年的记忆中,渠县人就有把槐花叫"洋槐花",真还不假,这槐树还真是货真价实的泊来品。据查,槐树原生于北美,十六世纪才引种入境于山东青岛。在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小时候看前苏联二战少年英雄"卓亚和苏拉"的书时就看见对槐花香气的描述,那时,傻乎乎的想"嗨,苏联也有槐花哟"。这槐花对于渠县人来说,都不陌生,无论是高大的植株还是路边低矮的树丛,在季春时分,它不以娇艳的色彩吸人眼球,也不以阿娜的枝条引人注意,但它那繁复而简单的花蕾却发出浓烈夸张的味道老远就引起人们对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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