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风至,
万物生长至此,
皆清净明洁,故谓之清明。
此时万物洁净,天清地明。
丨优品小课堂:上巳、寒食、清明三者关系丨
在众多清明诗词中,还是杜牧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最让人熟知与感怀。风雨之中,行人匆匆,诗人遇见戴荷笠的牧童,便问他酒家何处,牧童遥指杏花村。
三月三日是上巳节。上巳、寒食、清明三个节日离得近,到清代的时候便合三为一而为清明节,且人们对它们的重视程度也不及古代。很多人对上巳、寒食都没听过。现在开始复兴传统文化,三个节日又分别被提出来重视起来,鉴于还是也常有人搞混三者,我们先简短地讲讲这三者不同的起源和习俗。
上巳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祓除邪秽,二是女巫在祭祀仪式上以舞求雨。不过于郊外青山绿水之间,香薰沐浴,舞蹈求雨,极具浪漫色彩。
鼠曲草
上巳最初是在三月上旬巳日,魏以后固定在三月初三。南朝宗懔的《荆楚岁时记》载有三月三日曲水流觞的习俗,并且说:“是日,取鼠曲菜汁作羹,以蜜和粉,谓之龙舌?,以厌时气。”这很像是我们今天青团的前身。鼠曲草汁正是现在做青团的一种原料。青团的青色,有人用艾草,有人用鼠曲草,有人用麦青草。
艾草和鼠曲草都有药用价值,所以说是“以厌时气”,就是避除疫病的意思。不过当时的龙舌?似乎没提到有馅,也许是后代的发展吧。所以看起来,青团实际上是上巳的食物,与上巳祓除、釁浴的目的类似。
寒食节的时间是冬至之后的第天,清明节则是冬至之后的天。所以根据这种说法,寒食节的正日子是清明前两天。寒食节最重要的习俗是禁火。禁火三日,即是寒食前一日、寒食和寒食后一日。最早是禁火一月,后来怕老人和孩子受不住一月寒食,于是改为三天。
清明这个名字出现得也很早,至少在汉代的《四民月令》里,崔寔(shí)就已经提到。他说的是:“清明节,命蚕妾治蚕事。”这倒符合二十四节气和农业生产的密切关系。清明节对于崔寔的意义不是祭扫、踏青、春游,而是赶紧准备养蚕的家伙事。当然,上巳对于崔寔的意义也是采艾草、乌韭、瞿麦、柳絮回来作药材。
所以根据目前的资料看来,暂时只能说,清明节在唐代开始被更多提及,习俗基本上是将寒食、上巳的习俗囊括了进来。
丨最典型的清明美食除了青团,还有这1mm的它丨
薄如蝉翼
状如金泊
食物于我们,早已不是果腹,那么简单。清明未至,浙江义乌朱店村,就已是细雨纷纷。
毛协俊的妻子,早早爬起来,在厨房里一阵忙活。
新鲜的野菜、萝卜,洗净焯好切丁,拌上水嫩的豆腐、糯米,再淋上佐料调味做馅。
然后用切成四方的豆皮,仔细包好、卷成长条,放入油锅炸至金*。
透明的豆皮外衣,*焦酥脆,豆香扑鼻;依稀可见的内馅,鲜嫩爽口、毫不油腻。
每逢清明,义乌家家户户的巧妇都会用当地特产的豆皮,做这道简单的传统风味小食——豆皮素包。
而每每这时候,也是朱店村毛协俊,最忙碌的时候。
义乌盛产豆皮,最有名的当属赤岸镇,而赤岸的豆皮,大都来自朱店村。
“半夜里家家户户开灯做豆皮,晚上就像白天一样。”毛协俊的整个童年,都氤氲在豆浆的清香和蒸腾的热气里。
朱店的豆皮,靠的是一个“捞”字。去皮泡好的*豆,用上了年头的大石碾,细细磨成豆浆。然后倒入浅锅里,添柴慢火煮沸。
火候的处理,尤为重要。火势太旺,结皮速度太快,往往来不及捞,豆皮就变得过厚。火势太弱,则结皮速度慢,很难及时捞起。
毛协俊捞了几十年,凭着丰富的经验和悟性,他能一下子看出,何时是最恰当的时机。
醇厚的豆浆,在热气作用下,表面慢慢浮起一层薄皮。
毛协俊拿两根长竹筷,一根从豆皮底下向上轻挑,使之离开锅面;另一根沿着豆皮由上而下,顺下多余豆浆。
动作轻柔到位,却又干净迅速。薄、均、透、韧的豆皮,就这样被完整地捞起。
光洁透亮的豆皮,高高悬挂在竹竿上,色如玉、腻如脂、薄如纸,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50张豆皮叠放在一起,厚度才只有5厘米、这样算下来,一张豆皮,平均才只有1毫米。
晾晒完全后的豆皮,水分自然收干,浓缩了豆浆的全部精华,成为蛋白质和氨基酸含量最高的豆制品,也成了义乌人的餐桌最爱。
炸素鸭。豆皮铺好,抹上酱汁,再一层层卷起油炸。色泽金*,鲜香油润,清爽不腻,咸中带甜,竟真有烤鸭的美味。
葱香豆皮。刚做好的豆皮,淋上鲜榨的葱油,嫩滑鲜美,清爽怡人。
毛协俊说:“小时候家家做豆皮,却舍不得吃,都拿去集上卖;现在,大家都吃得起了,却没几个人做了。”
又累,赚的还少,年轻人没几个干这个,都跑去做小商品了。毛协俊不是没出走过。他和妻子一度跑到上海,想在上海开豆皮厂赚大钱。可是几十万砸进去了,他却怎么也做不出以前的味道。
“水质不行。我烧的那个浆水,三分之一能做,另三分之一的话就废掉了,变成废浆水了。水里的漂白粉太多了,做不了。
不愿意将就品质,赔掉本的毛协俊,只好带着妻子,重新回到了朱店村。
“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人做,我也要坚持下去,我们这地方,以前说起来,就靠着一张皮,撑起了整个村。”
只有家乡的山泉水,才能赋予豆皮,独有的质地和美味。
几间厂房,几十口大浅锅,十几个老师傅。山间迷蒙的细雨里,毛家的豆皮厂,依旧热气袅袅,豆香四溢。
车间温度常年高达30多度,师傅们大都穿着短袖干活,依旧是汗流浃背。
闷热的环境,固定的工作姿势,让很多师傅落下了肩颈毛病,可是没办法:朱店的豆皮,就是这样一张张捞出来的。
一口锅可以捞张,一天生产两万张豆腐皮。它们远销上海、福建、广东、天津等省市,甚至还漂洋过海到了日本,让日本人也欲罢不能。
这张产于山野的小小豆皮,在毛协俊夫妇的努力下,再一次成了朱店的金字招牌,让衰落的小村重焕生机。
他们还开了一个农家乐,研究各种豆皮美食,招待来自天南海北的食客。
他们希望越来越多的人,能尝尝他亲手捞的豆皮,也爱上这个山清水秀的江南小村。
毛协俊也终于有能力,做一件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在每年重阳节,请村里的每一位老人吃饭。
年轻的时候,毛协俊在村里做收购,老人们从没断过豆皮的供应,哪怕在他最窘迫的时候。
他忘不了这份恩情和信任,朱店豆皮联系的,不仅是几代人的记忆,更是难舍的故土乡情。
饮水思源。
做豆皮如此,
做人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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